李隆基脣邊逸出一壞笑:“總不能讓你等太久——”見若蓮面不善,馬上說:“我想早點回來陪你說話。”
若蓮這才笑道:“多謝你總想着我。我……”
他朝若蓮輕輕點頭,微微笑着道:“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穿這裳時,我是什麼反應?”說話間目如水般溫,幽深纏綿,令若蓮一寸寸沉淪其中,不能自拔。
這套裳也好些年頭了,若蓮的量早已長高許多,本來是穿不了的,奈何實在太喜歡,只好纏着筱晴改了又改,愣是改了最初的樣子。
若蓮猶記得他那天幾乎是飛跑着下樓梯的,可知肯定不淺。可明知他們當時已在沙漠徒步走了幾天,彼此都蓬頭垢面、狼狽不堪,即使洗完澡換了裳也未必好看,便說:“那是你太久沒見過正常子……的緣故——明明曬得黑炭一般,你也喜歡!”若蓮曉得厲害,好容易才將“飢不擇食”這話咽下去。
李隆基就站在那裡,隔着帘子,着若蓮暖暖笑道:“哪裡黑炭一般?我明明覺得你是最好看的。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看的!你都不知道我等今天,究竟等了多年?這十多年來,我是睡里夢裡都忘不了你……假如能夠夜夜與你共枕眠,我連做夢都是香甜的……”
哪怕他只是哄人,若蓮聽了這話心跳也一下變得急促起來,怔怔看他半晌,低下頭,兩手絞着,上臉上變得滾燙。
他掩上門,掀簾而,向行來。
不過幾步路,卻是萬水千山,仿似走了十多年,過逝去的時,若蓮看到了十一年前的阿瞞,那時的他風*流倜儻、溫潤如玉,待如知己,視若生命。一晃眼,眼前的他卻已將近而立之年,如今的他眉眼間已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一舉一尊貴無比,氣度渾然天,便含笑看人也不怒自威。
若蓮就站在那裡,靜靜看他向自己走來,任他將自己輕輕按在牀榻坐下,又坐在側。
若蓮茫茫然怔了許久,直到他的手環至自己腰間,這才幡然醒覺,忙向里讓了讓,他又坐進一點,輕輕摟着,俯在耳邊一遍一遍低低喚的名字:“若蓮,若蓮。”
“嗯?”若蓮低聲應他。
“我很想。你想不想?你說我們就今晚在一起,好不好?”他問,說話間手解腰帶。
若蓮子一,倒一口氣道:“我們不是每晚都在一起嗎?”
他低聲道:“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懂的!”全變得僵,忙將手抵在他前,一面氣,一面赤着足輕蹬他的腳,口中喃喃道:“你不要這樣……”
他一手抓住雪白的腳踝,,不心頭一,輕聲問:“不要哪樣?難道你不願意?”又挑起的臉,審視的眼睛。
若蓮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眼裡含着悲傷,唯恐令他失,又怕終難自製,若從了他,結果不是他想要的,又當如何?因爲自己都不確定那一天,究竟有沒有被武崇訓得手了。
因此眼圈忍不住紅了,哽咽道:“你知道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是你,我終歸會願意的。只是,我實在害怕你會失……”
他聞言將雙足環住自己的腰,擁緊,再耳邊聲喚道:“若蓮,你瞎說什麼?只要你在我邊,只要你願意,我便滿足了,又談何失?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待你的心意?你看着我,我是阿瞞。你的三郎,李三郎。”一聲“阿瞞”“你的三郎,李三郎”令若蓮的心一暖,眼睛一熱,淚水奪眶而出,哽咽不能語。
他將下抵在若蓮發間,輕拍的背,慨道:“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今天。若蓮,你知道我爲何一定要在今天嗎?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若蓮搖搖頭,他輕的眉眼、的臉、的脣,手指所到之,若蓮如過電般慄,難以自制的抖了起來。又聽見他嘆道:“彈指一揮,已十二年了!一個迴啊!十二年前的今天,我在邊城看見你策馬狂奔,在我面前飛馳而過。好奇怪的覺,自那時起,我便想着若能和你一起,執手相對、永不分離,該有多好!老天不負我,竟讓我在河邊再遇見你……可知,凡事必有因果,你我是前生早定的姻緣,今生誰也休想逃。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管多久,我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