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眸變得火熱至極,聞得他幽幽嘆道:“若蓮,你這般好,教我如何能夠忍得!今生有你,我何其幸運!”
說罷低下來,雨點般的吻輕落在若蓮臉上、頸上、上。堅守多年的清明再也難以自制,這些年來承的一切化爲燃燒的熾火,滾燙着,燃燒着他,那種似有若無的悲傷、委屈漸漸離若蓮遠去,輕嘆一聲,雙臂纏上了他的背,輕輕去回應他,啃咬他……
原來兩相悅的覺,竟這般好!
李隆基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若蓮終於忍不住輕輕逸出輕聲。
許是這聲音刺激了他,他終於忍不住衝起來……
若蓮躺在他下,撐着,低聲喚他:“三郎,三郎,李三郎!你能不能輕點?我不了……”
他聲應道:“你一喊我三郎我就忍不住——”
……好吧,你贏了!若蓮不敢再喊三郎,誰知,他又低聲呢喃:“好若蓮,你怎麼不喊我三郎了?我是你的李三郎呀!”
若蓮咬牙道:“是你說我這樣喊你,你就……你就忍不住的……”
他差點笑出聲來,一面笑,一面着氣說:“我就喜歡這忍不住的覺……你再喊我三郎吧!再說,我忍不住,你難道不喜歡?”
見若蓮緊閉眼睛不理他,他忙不迭追問:“快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告訴我嗎!”
若蓮得將手護在前,罵他:“也好意思問這個!你是大壞蛋!”
他忙將若蓮的手撥開,低下頭吻住:“專心點,別說話。”
明明是你說話在先,好不?
次日醒來,他已不在側。
無意瞥見被單上一抹紅,若蓮頓覺目驚心,幾乎呆住了。往事歷歷在目,恍如昨日,忽而清醒,至角落,似喜又悲。
茫茫然想了半天,忽聽見有人掀簾而,忙抓起被單將頭蒙住。
他溫的聲音傳若蓮耳中:“若蓮,該起來啦。我帶你逛逛去。”
見若蓮不吭聲又道:“懶蟲,我都下朝了,你還不起來。不然,我喊筱晴來——”
“不要!”若蓮尖一聲,將被子拉開,出頭來。
他在牀沿坐下,將手上若蓮的臉,若蓮一把拉過他的手,發現他的食指劃了一道口子,忙問:“這是怎麼了?”
他笑道:“不妨事,不過是割羊吃被刀劃了一下,一點不痛。倒是你,”他疼惜道:“好好的,怎麼眼圈也紅了?”
若蓮一語不發,看他一臉的關切,不顧上寸縷未着,猛地鬆開手中被子,一把將他擁住,將臉深深埋在他前:“原來當年那個禽不曾占有我——原來我還是你的,全部都是。”語畢,淚水缺堤般洶湧流出。
他潸然容,一僵,繼而緊緊將抱住,哽咽道:“若蓮,我早就說過了,我真的不是太在乎這些……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真的,我很高興。”
若蓮靠在他上流了一陣眼淚,突然覺得有點難,便說:“阿瞞,你這服怎麼怪怪的?磕着我怪難的——”
他的臉變得古怪,聲音也結起來:“呃,其實……其實……並不是服怪怪的——”
“那是什麼?”若蓮未說完,臉已經變得通紅,忙邊推他邊喊道:“大白天的,你個壞蛋!喂!你要做什麼?”
他已然了上來,若蓮忙着閃躲,推開他。誰知不是他對手,他壞笑着說:“你裳都未穿——還說我流氓,明明是你先勾我來着。這個真怪不了我!再說,你剛才喊我什麼?”
若蓮撅道:“喊你阿瞞,你不是阿瞞麼?難道要我喊你皇帝陛下?”
李隆基很是不滿:“靠!你昨晚不是喊我三郎——”
若蓮極是無奈:“你這人當真固執得很!不就一個稱謂而已嗎?值得你執念這麼多年嗎?”
他笑着道:“你就如我願罷。再說——你昨兒晚上不是喊了一宿麼?”
若蓮的臉立刻變得滾燙,怒道:“李三郎!你再胡說八道……”剩下的話被他堵在裡,若蓮不甘心,手腳並用去踢他,他虛虛着,讓有踢的餘地卻不至於能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