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依舊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冊封之後,於你,於他都是好事。”
若蓮搖搖頭,輕聲道:“大哥,你知道嗎?不冊封,我便是他的情人?情人——你懂麼?你懂?嗯,其實在我故鄉,'情人'就是第三者!第三者會遭人不恥。可我現在就做了這等不恥之事!也是情難自禁吧。可是萬一冊封了呢?我就是妾。妾,你懂嗎?憐卿薄命甘做妾!可是我不甘呀!我不甘呀!”
蕭離聽了這話,垂下眼眉想了好久,方才道:“我懂,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跟我說過,他給不了你。可是,誰叫他是君王?你既愛上了君王,從此深鎖深宮就是你的宿命呀!”
若蓮看着蕭離,目露迷惘之色:“蕭大哥,你當真認爲深鎖深宮就是我的宿命?”
蕭離反問道:“難道不是?”
若蓮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甘心……我覺得我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這與我當初設想的未來大相徑庭!我歷盡千辛萬苦也要逃到長安,不過爲的是從此獨立自由,任我翱翔而已!可你看看現在——”
蕭離卻不接若蓮的話,過了好一會才問她:“你的傷口還有再疼過嗎?”
若蓮道:“傷口早好了。腹痛還會有,不過比初時少了。”
他道:“現在還好,只怕日後——”說到此處打住了,眼中儘是痛惜哀憫之色:“好生調養着吧!可別再多心了!”
若蓮看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中更是疼痛難忍,遂道:“我知道了,再說吧。”自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