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若蓮如緞的烏髮，道：“就是老覺得你會……”
若蓮聞言忙問：“與我有干？我會怎麼了？”
他看了若蓮一眼，道：“我老覺得你會離開我……”
若蓮倒奇了：“你說說看，好好的，我怎麼會離開你？再說，我是想走也走不了呀！”
黑暗中，他的臉似乎沉了下來，聲音也冷得要滴出水來：“這麼說，你到底還是想走了？”
若蓮湊近他的臉，親了他一口，嘆道：“三郎。我說不想走，那肯定是騙你的。”
他聽了若蓮的話，上一僵，摟住的手也鬆了。
若蓮又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歡自由地來去啊，我喜歡闖天下啊，喜歡天地逍遙任我行啊。我最不樂意困宮城的呀！可是，因爲你在此地，所以即便我困宮城，心裡也是的呀！”
他這才鬆了口氣道：“這麼說，你是不會走了？”
若蓮“嗯”了一聲：“我早就說過，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麼些年來，我何曾負過你？你若真心待我，我是必定會以真心還你的。只是——”
李隆基忙問：“只是什麼？”
若蓮笑道：“只是你若再次負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道：“你怎麼不客氣呢？”
若蓮附在他耳邊咬牙道：“我會走得遠遠的，以後再也不看你一眼。從此生死由你，再不跟你說一句話！”
李隆基低聲說：“即便你不看我，我也會看你呀！便是你不跟我說話，我也跟你說話，一天說上八百句，看你理我不理我！”
若蓮冷哼一聲，道：“你以爲我說的走得遠遠的，只是和你隔一道門還是隔幾道牆？呵呵，我若想走，便是和你天南地北，死生不復相見！到那時，你到哪裡尋我？”
李隆基忙道：“你倒是想走呢？先不說我不會負你，就說這是皇宮，你想逃出去也難呀！我不放你走，你如何能走？”
若蓮默然半響，心想他說得對，十年過去了，自己還是個連宮門都出不去的人啊！這麼說來，這麼些年來，所謂的自由，竟是系在他的手中？竟連見一見外面的天空也難？！
李隆基見若蓮不說話，便將在下，不無得意的道：“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這輩子，你就安心地待在我邊罷。橫豎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也不必多做什麼，多說什麼，橫豎我明白你的心就是了，我必定會好好待你的！”
若蓮聽見他話中有話似的，因問道：“你什麼意思？我多做什麼了？多說什麼了？”
李隆基忙道：“我說過這話嗎？啊，我的意思是：即便你不說、不做，我也明白你的心思。”
若蓮心中早已生疑，便問他：“我有什麼心思？你又明白什麼？”
李隆基道：“你心裡有我，並且你希我心裡也只有你。對嗎？”
若蓮在枕上點點頭“嗯”了一聲，問他：“你心裡只有我嗎？可是我聽說'最是人間留不住，朱辭鏡花辭樹'你說你會不會有一天也變那樣？見我老了、容不再了，便喜歡上別人？”說話間雙手纏上他的子，手探進去，輕輕按着。
他“嗯”了一聲，輕輕咬的脣，說道：“你胡說什麼？我怎會是那種人？”說着便要親熱。
若蓮忙推他：“我要睡了。”
李隆基恨道：“你不能老這樣！出人的火來，又推說要睡覺！昨夜饒了你，今晚是必不能饒你的！”
若蓮笑嘻嘻的道：“我我的，你幹嘛要出火？我偏要推說要睡覺，那是你活該！誰讓你當初娶這個娶那個來着？我究竟從未和你算過賬呢！你憑什麼不饒我？”
李隆基聞言，恨恨的道：“明明已經說過再不計較了，你還拿來說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若蓮忙道：“我早不計較了，但我偏就喜歡你！你咬我呀？快下來，我要睡覺了！”又推他。
誰知他早已迫不可待了，七手八腳的就開始的裳：“你總喜歡*人，出人的火來又推人走！偏生我又喜歡你這樣！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