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這話,雙手猛地捉住若蓮雙肩,氣道:“你什麼意思?”
若蓮道:“字面上的意思。”
李隆基深呼吸一口氣,突然放開,一把將高几上的燭台一併事等全掃下地,哐當一聲巨響,四遭漆黑一片,若蓮的心隨之慢慢往下沉,再也看不到一亮。
把燭台掃落地後,李隆基繼而把他雙手能掃的東西都破壞得差不多了,才在黑暗中問:“你是承認了?果真是你做的?”
若蓮心底想,或許下一個被掃下地的是我也不一定。因此冷冷道:“你若我自然就會相信我,自然也會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你若不我,我又是什麼?我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你若堅信是我做的,我也不屑辯解,我走得遠遠的便是。反正無就是恨罷了。”
李隆基的聲音開始變得嘶啞:“你覺得我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那一年武崇訓……是我……”說到此卻猛地住口,再吐不出一個字來。
黑暗中,若蓮含淚看他:“你說吧,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吧!我都聽着。”
他愣了一瞬,口而出:“那一晚是我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其實你早已被武崇訓……那樣了!若蓮,你都那樣了,我都從未計較過啊!爲了討你歡心,我什麼沒做過?你看看你,全上下,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你現在和我說你恨我?你要走?”
仿若熱子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若蓮渾上下冷得徹骨!這便是他的肺腑之言罷?吃了他的,穿了他的,用了他的,住了他的,又哪有尊嚴可言?在他心裡,自己理應要無條件取悅他的罷?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啊!豈會與自己親無間?這便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鴻吧?
於若蓮而言,這是他們的階級差異。於他而言,他應該知道這是若蓮最痛的地方,他從來都知道若蓮希自由地來去,獨立地生存,然而此時此刻,自稱是這世上最疼的李隆基,卻親自在若蓮最痛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李隆基見若蓮不說話,又道:“你說我待你如何?你竟說要離我遠遠的……你竟背着我做出這等齷齪事……你的心幾時變得這般黑了?”
若蓮氣得緊咬着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便道:“你也無話可說了吧?來,讓我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麼的?”說罷步步緊,一直將到牀沿。
若蓮已無路可退,只得將手護在前,聲道:“你醉了,我懶得跟你說話!你走開!”
他一把撲倒若蓮,一面撕裳,一面喃喃道:“我沒有醉,是你變了……你怎麼能夠這樣!你怎麼能夠這樣……”
若蓮忙不迭推他:“你要做什麼?你快下去!你別我!你快下去!”
李隆基怒道:“怎麼,明明是你做了錯事,還?還不讓我了?”說着已經撕開裳。
若蓮慌了,忙道:“三郎三郎,你醒醒啊!你不能這樣啊!你快出去!我當你醉了,不與你計較。明天起來,咱們再仔細說道理好不好?”
李隆基道:“你還知道我是三郎?你既知道,你便不能做出這等事啊!”
若蓮忙道:“三郎,你喝多了。你快下去,快下去……你聽我解釋,有些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不說話,只顧覆在若蓮上,吻住的脣,雙臂住的子。
若蓮一面踢腳,一面避他:“你快下去——”
他用力將若蓮住,一下就進來了,一面起來。
若蓮哭喊着道:“三郎,你別這樣……你怎能如此待我……”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作更加激烈起來。
忽覺似有熱流湧出,若蓮忍不住道:“三郎,我痛……求求你不要這樣了……我好痛……”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衝撞,借着月,看見若蓮緊咬着雙脣,什麼都不說,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一瞬間瞳仁異常清澈,他似乎能過它看到對面的世界。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從中覓出什麼。儘管他的臉距離不過幾毫釐,卻覺得離他數千里之遙。越是沉默、越是不再求饒,他就越發覺得心中憋着一火,於是作間更是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