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剛剛沐浴完,披着一頭順的烏髮倚窗站着,風一吹過,花香氣就飄到了三郎面前。
三郎閉目嗅了嗅,徑直行到面前,問道:“你洗澡了?”
若蓮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三郎拉起的手,又道:“你真香!”他記得這是若蓮特有的香氣,給自己制的香皂,從不外售。
若蓮聽了他的話,臉一紅,掙了他的手,退後一步站穩,裡說:“你別不就拉我的手,可好?”
三郎聞言不悅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若蓮搖搖頭:“我現在知道了,你三郎。但我卻跟你不!所以你不能拉我的手!”
三郎聽了這話,忙說:“你說的什麼話?你跟我不?你知道你是我的誰嗎?”
若蓮反問:“從白天第一次見你,到現在第二次見你,你總是一副和我很的樣子,但爲何我對你卻無一一毫的印象?我且問你:我是你的誰?”
三郎一時語塞,愣了好一會,方說道:“我和你相識十三載有餘,咱們睡在一個牀上,端的是親無間,你說你是我的誰?”
若蓮想了想,疑道:“這麼說,我是你的妻子?”
三郎聞言大喜,忙不迭點頭:“正是!正是!”
若蓮蹙眉想了半天,卻道:“不對!你是陛下,我若是你的妻子,那我應該是皇后才對。但是我卻不是皇后!你說說,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三郎頭都大了,忙說:“這事說來話長,咱們以後再說可好?現在夜深了,不如咱們早點安歇?”
若蓮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點了點頭。
要安歇了。
三郎卻不走,他說他們本就該睡一個牀上。
若蓮心裡膈應,不許他。誰知三郎就火了,他怒道:“爲什麼不許我你?是因爲蕭離嗎?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你應該立即離開他!以後也不許再見他!”
若蓮被他一吼,心裡委屈極了,眼淚不知怎麼的又流了下來,道:“爲何不許我見阿離哥哥?阿離哥哥待我那麼好!”
三郎聞言,眼中怒火更甚:“你喊他阿離哥哥?你爲何要喊他阿離哥哥?我要你喊我三郎哥哥你可是死都不喊的!”
若蓮便道:“我從來都喊他阿離哥哥!我十三歲就認識阿離哥哥了——他還教我箭來着!可是你是誰?我是今日才第一次見你的呀!你說我是你妻子,可是我卻怎麼也不覺得我是你妻子?你該是哄我的罷?”
三郎聽了若蓮這番話,又慌又急,忍不住一把摟住,一面親一面說:“我不哄你!你真的是我妻子!你不信?你試試就信了!”說罷不由分說就解了的外衫,着氣道:“咱們在一起那麼久,你總不會說謊的!”
若蓮這才真正怕了起來,又驚又懼,慌忙去推他,裡說:“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要告訴阿離哥哥去——”
三郎不說話,只顧覆在若蓮上,吻住的脣,雙臂住的子。
若蓮一面踢腳,一面避他:“你是誰?你快下去——不然我要喊了!”
他用力將若蓮住,只管不管不顧地道:“我是你的誰?你喊?你憑什麼要我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若蓮的腦子忽然就驚醒了,三郎!認識他!他是了十三年、念了十三年的人!原來是他!他們曾經有過那麼多好的回憶,可是他現在怎麼如此對待自己?若蓮痛徹心扉,他怎能如此!高聲哭喊着道:“三郎,你別這樣……你怎能如此待我……”
三郎還是不說話,用行代替語言,似乎在訴說他的不滿。
忽覺似有熱流湧出,若蓮忍不住道:“三郎,我痛……求求你不要這樣了……我好痛……”
他置若罔聞,若蓮緊咬雙脣,閉上眼睛,淚流滿面。
他終於停了下來,閉着眼喃喃地道:“若蓮……我的好若蓮……我那麼你,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能夠忍心去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