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忙道:“你承認六年沒回來那不就結了?!還說爲師胡說?你呀你呀,還真是有了'朋友'就不要師父了……可憐爲師一直在等你回來呢,飯都不曾好生吃過,更別說睡覺了,爲師因爲思念你之故,這些年來可真是寢食難安……你看我比起當年你離家時都瘦了好些!”因爲激,他說話之時,雙下一直張張合合的,實在令人想象不出他當年究竟是有多胖。
又聽見薛神醫說:“我說你好做不做,去做那什麼飛騎營的大將軍……也不告訴爲師一聲,我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還有還有,你爹娘催你娶妻生子好多年了……你就想着在外面浪……對對對,我是說過你命中注定漂泊一生,可我並沒有說過你要'孤獨一生'呀!你呀你!有了'好朋友'也不跟我和你爹娘說一聲,諾,可憐你娘還天天想着喊婆給你介紹好姑娘呢!可礙於你這子,是不敢胡來。我看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若蓮和筱晴兩個站在那裡聽得一愣一愣的,每聽薛神醫說完一句就忍不住齊齊轉臉看一眼蕭離,那副表分明在說:想不到蕭大哥竟然也要靠相親來解決終大事——
蕭離見師父越扯越遠,再也忍不住了,忙一把拉住師父,央求道:“師父!求你老人家別再說了!您有何要求就直說嘛!徒兒一一照做就是!”
薛神醫這才笑道:“反正我不管,你這次回來不陪我一兩年的,我就天天說你……直到把你一個頭說兩個頭那麼大!”
蕭離忙應了,又說:“多年都行。只是現下求師父一定要給我這朋友診診脈——”
薛神醫道:“脈是一定要診的,不過難道你要我就站在此地診?”
蕭離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師父說的是!咱們現在就回客店診脈去——”
薛神醫氣道:“回什麼客店?師父的金沙洲又不是沒地兒住,我不管,你們全都給我搬到金沙洲去!那些行李什麼的,待會再去取!爲師現在了,正想烤魚吃!我不管,你小子待會要給我釣魚!那些魚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有仇……愣是不上鉤,我住在江邊卻還得花錢求鄉親給我釣魚吃,真是氣煞我也!”
若蓮越聽越想笑,蕭大哥這個師父也太逗了,這子完全就是老頑嘛!跟着這樣的師父,也不知道蕭大哥究竟是怎生養這沉穩的子的?莫非是負極得正?
蕭離道:“您老人家子太急了,釣魚得有耐心。您不就跳腳的,可不是把魚兒都嚇跑了?”
薛神醫一聽,這小混蛋竟然當着別人的面教訓師父,可還得了?便氣道:“知道你小子是釣魚能手了,你用得着這般教訓爲師麼?”
蕭離忙道:“瞧師父說的,徒兒哪敢教訓師父?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薛神醫氣極,他正要開罵,忽然看見若蓮筱晴兩個正捂着笑呢,眼珠一轉,便說:“不是說要診脈麼?咱們快快上船是正經!”說罷領先前行,道:“孩子們,隨我來罷!”
行了一會,林盡,果見深不見底庭湖就橫在眼前。
遙看氣霧蒸騰,山水青翠,近看湖面如鏡,不勝收。偏偏若蓮見不得深水,一見之下就忍不住腳下打,忙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我……我就在此地等你們好了!”
薛神醫道:“那可不行!我說了,你們都得搬到金沙洲陪我老頭子住!難不你要我徒兒在此地爲你搭間小茅屋住着不?”
若蓮聞言,早已把臉轉向蕭離,聲道:“大哥,不如就按薛神醫說的辦?你便在此地搭間小茅屋給我住?”
薛神醫忙道:“不!不!你若住在此地,我那小混蛋徒弟斷然也不會隨我到金沙洲去……”又指着筱晴道:“這丫頭必然也會隨伺你左右,到時候我老頭子還不是孤單一人住在金沙洲裡頭?”又哼了一聲道:“反正你們不隨我住在金沙洲,我是不會給你診脈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