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聞言,因問道:“師父,你對百越之地如此着迷,怎麼不乾脆在那裡定居?卻跑到岳州來了?”
薛神醫嘆道:“我何嘗不想在那裡定居?可惜當地氣候溼熱,每到炎夏我都熱得流油,渾身長滿痱子……長此以往,我還有幾天活頭?哎!說起來都是你小子的錯!”
蕭離奇道:“又干我什麼事?”
薛神醫道:“若不是爲了多活幾年看你這混小子娶妻生子……我乾脆長留在那百越之地好了!便是熱得流油就流油,渾身長痱子就渾身長痱子。民以食爲天!鳥爲食而亡!更何況我是人?死也是值得的。畢竟這活着不就是爲了吃嘛……”
實則是薛神醫見愛徒年歲漸長,一直未曾成家立室,因此甚是憂心,怎麼也放心不下,便乾脆尋個氣候宜人的小島定居下來,好爲了時時關注愛徒的終身大事。但他性子古怪,不肯有片刻安寧,如今定居一地,便覺處處不便,甚是煩惱,推源禍始,自是蕭離不好。因此無論任何事都能扯到自己徒弟身上。
若蓮暗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因笑道:“師父,我年少時認識一個百越之地的異人,他曾教會我許多珍奇菜譜,我雖說從未做過,但好歹知道烹調方法,不如我以後一一做給您吃?”
薛神醫聽了,自是笑得齜牙咧嘴,道:“蓮丫頭,你當真會呀?”
若蓮笑道:“我騙你作甚?百越之地的飲食時令性強,夏秋尚清淡,冬春求濃郁。我雖……”
薛神醫未等若蓮說完,就道:“可不是!可不是!哎呀,我信你會了。”喜得什麼似的,又擦手笑道:“阿離,你若蓮妹子煮菜的手藝當真難得得很,你以後可享定了福啦。哎呀,我年輕時怎麼就遇不上這樣好看又有本事的妹子?”言下似乎深深引以爲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