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尋了個間隙,問道:“筱晴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當師父的還不如徒兒了?”
筱晴笑道:“名師出高徒呀!師父,我夸蕭大哥可比誇你更像誇你呢!”
薛神醫哈哈大笑道 :“沒錯!名師出高徒!這混小子沒我的悉心教導,焉能有今日?”說話之間,已從樹梢上縱身跳下。
筱晴的心瞬間提上了嗓子眼,這個跳法——忍不住驚叫一聲:“師父當心!”
郭子儀在一旁道:“筱晴姐姐莫怕,師公會輕功!”
一語未落,果然見薛神醫雙足輕輕一點,已然穩穩落在地面上。
筱晴喝起彩來,又忍不住細聲道:“師父那麼胖,竟能身輕如燕,想來這武功怕是比蕭大哥還要高呀!只是不知道武功難不難學?若然我學呢?不知是否能習得師父的一二?果然學好了,將來也能更好地保護小姐了……”
她正嘀咕着,冷不防一個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丫頭!你敢說我胖?”
筱晴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薛神醫!忙滿臉陪笑地道:“我哪有?師父想必聽岔了,嘿嘿。”
薛神醫哼了一聲,問她:“你家小姐呢?”
筱晴左右看了看,說道:“這個……您老人家應該問蕭大哥才對……不對,蕭大哥不是和您切磋武功了麼?小姐……應該是回屋去了。我回去看看!”說完這話,飛也似的沖了回去。
過了一會,薛神醫拉着郭子儀射箭去了,竹林下便空餘蕭離一人。
他手握長劍,獨自一人站在那裡,聽風吹過竹葉的刷刷聲,想起片刻之前還和若蓮同處小屋內,而此刻卻只得自己一人,因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從前,他喜歡一個人自由地來去,可自從一起南下之後,他已習慣了身旁的小女子,聽她說話,聽她笑,便是不說話,她就坐在那裡,蕭離也感覺心裡是滿足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不能沒有她。
或許是那年邊城初相遇,一見若蓮已誤了終身!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少了她。這應該是好事罷?怎麼蕭離的心卻是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