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長長地“哦”了一聲,問:“就這麼簡單?”
若蓮點頭:“就這麼簡單!”看了一眼,又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當下將趙四那天的一番話說了,又道:“我那天晚上就想告訴大哥,誰知他還在氣頭上,我便忍住沒說。本來我打算今天去將軍府的路上再告訴他,誰知道趙將軍又來了!”
筱晴道:“我勸你還是別說了!”
若蓮奇道:“爲什麼?”
筱晴道:“不爲什麼。”
若蓮道:“你覺得四兒不好?”
筱晴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好。我只是覺得……未必像表面那麼沒心機。”
若蓮挑挑眉:“這話怎麼說?我怎麼聽不懂?”
筱晴說道:“你想想啊,都親口跟你承認說來咱們這是爲了見蕭大哥,那對咱們兩個還有幾分真心?說不定一分也沒有!不過是爲了見蕭大哥一面罷了。”
若蓮道:“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在大哥回來之前,四兒的表現在咱們看來都是坦率可,無懈可擊的。”
筱晴搖搖頭:“今天之前就罷了,今天你跟我說了這番話,就使我不得不對改觀了。”
若蓮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吧,就算有點小心機,那又如何?無非都是爲了自己喜歡的人罷了。況且又沒有害人!這也不算什麼。大哥若是喜歡,這樁姻緣,我還是要撮合的。”
筱晴搖搖頭:“小姐,你聽我一句勸罷!蕭大哥是不會喜歡趙姑娘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若蓮道:“不試一試如何能夠知道?再說四兒有哪裡不好?年輕漂亮,子又好,家世也不錯,若他們兩個真的了,我也算是完了師父給我的任務了。再說,大哥有大哥的人生,我總不能因爲我的緣故,繼續耽誤他。就這樣吧,等他回來,我就告訴他。”
筱晴又問:“他要是不喜歡趙姑娘又怎麼辦?”
若蓮笑道:“怎麼可能?四兒如今可比以前好看了許多!我就不信他不心?若果真不喜歡,就讓他們多相一下,不就是培養出來的嗎?”
筱晴撇撇,哼了一聲,說道:“小姐,我發現攤上你就是蕭大哥最大的不幸……”
若蓮猛擡頭:“你說什麼?”
筱晴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哎呀!我的歡歡,你能寫整首詩啦?”
這話功將若蓮的注意力給轉移了,上前一看,看見潔白的紙張上,果然寫着一首歪七八扭的《登幽州台歌》。
若蓮高興地道:“果然不愧是我兒子!你瞧,寫得多好?”
筱晴道:“我瞧着蕭大哥的功勞比你大……”
若蓮笑道:“誰的功勞還不是一樣?將來常歡長大了,讓他好好孝順他蕭伯伯不就是了?哈哈!這字寫得真好!常歡,送給娘好不好?”
常歡想了想,斷然搖頭:“娘看看就好了,這幅字我要送給伯伯!”
若蓮一怔:“這是爲何?難道伯伯比娘還親?”
常歡看了一眼:“一樣親。只是伯伯今天要去殺壞人,我總得給他準備一點凱旋歸來後的賀禮。”他小心翼翼地吹乾了紙上的墨,說道:“我瞧着這份賀禮不錯,娘覺得呢?”
若蓮與筱晴相視一眼,兩人的表皆是佩服到五投地,過了一小會,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所言甚是!”
到了第三天下午,趙四領着兩個府兵來到了湖邊。說是邊關戰事未了,蕭離擔心他們三人的安危,特地讓趙四來將他們接到將軍府暫住。
若蓮聽了這話,爲讓蕭離安心,馬上就進門收拾好行裝,鎖好了屋門,跟着趙四來到將軍府。
趙春元不過了些皮之傷,當日簡單包紮一下隨即領着蕭離往邊關而去,傷了胳膊的趙雪紅則留在府里養傷。
將軍府的大兒媳婦、二兒媳婦都沒什麼主見,見主心骨般的家翁帶傷上陣,大公子又在家養傷,二公子三公子都被俘虜了,掉了魂似的,已了陣腳。反倒四小姐趙四在這時還能站得住腳,主請纓去跑,不僅將若蓮三人安全接來,還在回家的路上捉到了一名疑似細作的青年,順便移給張國老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