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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萬物有情

若蓮斂了斂眼眉,疑道:“你們這些人?你們哪些人?”

阿瞞不答,繼續說道:“當然也會讚頌其它花,譬如蓮花、梅花、蘭花等等。爲了攀比,甚至不惜千金去買一些稀奇的品種,買回來後卻又丟棄在一旁,不看一眼。今天,我才知道花有多,其實並不在於它有多名貴、有多稀罕。而是在於,它的意志。正如你所言:風愈狂,它的軀就會愈發拔;雨愈打,它的葉子就愈發青翠;太愈是曝曬,它開得愈加燦爛。看來我過去十七年來見過的花並非是真花了。”

若蓮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他果然是世家貴公子!不過這也與自己無干,便說:“你倒是有眼,愚子可教呀!格桑花隨着季節變幻,也會轉變,雖麗卻不艷,弱但不失拔。而且,阿瞞,你知道嗎?有關格桑花,吐蕃人還有一個麗的傳說。”

阿瞞示意說下去。

若蓮便含笑道:“不管是誰,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

“那我們一起找!”若蓮還沒反應過來,他已將花叢,仔細找了起來。

他們很細心地找,可是找了好久還沒找到傳說中的八瓣格桑花。

若蓮立在花叢中,早已找得不耐煩了,阿瞞還要再尋,被拉住了。告訴他:“幸福是可遇不可求的。正如這八瓣格桑花:你越是想要得到,反而越是得不到。相反,在你不經意之時,它極有可能會出現在你眼前,讓你得來全不費工夫。”

阿瞞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堅持。

雙雙躺在地上,凝視頭頂上湛藍清澈的天空,彼此默默不語,天地一片寧靜,風輕輕吹,偶爾會吹落一兩片花瓣落在他們的發上、臉上,這種覺很好、很安靜。因此,兩人都很默契地沉默下來,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了好久,阿瞞才打破平靜。他說:“從不曾見過這麼幹淨的天空,像你的眼睛一般——比泉水還要清澈。”

若蓮也不接話,順手摘來花朵,將花瓣往裡送。

阿瞞大驚:“這能吃嗎?”

若蓮笑笑:“屈原還'朝飲木蘭之墜,夕餐秋之落英'呢。世間萬皆有,你越是覺得它一無是,可在關鍵時刻它越可能會救了你的命。放心,這能吃。”剝了一掌心的花瓣遞給他。

阿瞞接過來,有點猶豫,最終還是往裡送了幾瓣。

“如何?”若蓮仔細研究他的表

阿瞞細細嚼了一會,笑道:“口苦,然後回甘,咽下後卻又到一清香沁人心扉。果然是世間萬皆有!”

“那還等什麼?”若蓮當即起將阿瞞畔花兒的花瓣扯過來往裡送。

阿瞞急了,佯嚷道:“喂,貪心鬼!你倒是留點給我啊!”

若蓮邊搶邊嚷:“這一草原的還不夠你吃啊?大肚皮!”

“你敢罵我大肚皮?你等我,有你好看的!”阿瞞追了過來。

若蓮忙不迭的奔跑,都是他們追逐的影子,歡聲笑語盈滿草原。

若蓮穿過花海,回後在爛漫山花叢中歡笑追逐的年:他的目清明純淨,此刻沒有含着一雜念、俗氣,溫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驕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若時能永遠駐留此刻,多多好。只是,依的想法:或許到了長安,彼此就要劃清界限、各自安好。

若蓮還沉浸其中,阿瞞卻已跑到跟前抓住歡呼:“抓到你嘍!小淘氣鬼!看我如何修理你。”說完將兩隻手呵了兩口,便胳肢窩內兩脅下撓。

若蓮素,隨即跳起來,卻躲不開他的雙手,笑得不過氣來,口裡只是:“我投降,我投降!”他還是不停,若蓮不大怒,氣道:“喂!李三爺!你們古人不是說'男不親麼!你這算什麼君子?”

“你們古人?什麼意思?”他這才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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