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了一眼,忙走上前從手上接過小鍋,說:“快快放下,燙着了可怎麼好?”又從懷裡掏出一件事,打開來原來竟是三個胡餅。
聽見他說:“我想着你昨天胃口不好,想必是嚇着了的緣故。怕你起不來……因此,早起去買了回來——”
若蓮道:“那麼遠的路,你就這麼走着去?”
蕭離忙說:“豈會走着去!我騎馬去的——”
若蓮毫不留穿他:“你哄我呢!那條黃泥小道已經出賣了你,你若是騎馬的話,必會有馬蹄印留下,可我剛才細細看過了,並無一馬蹄印的痕跡。因此,我知道你必是走路去的。”
蕭離被說穿,臉上一熱,說:“你倒心細。我只是怕馬蹄聲響,會驚醒你。反正也不遠,早起走走路也是好的。”
若蓮看了他一眼,心下波瀾起伏,忙接過胡餅,到後廚拿盤子裝了。
蕭離忙也跟了過去,被推出,只得坐下,看拿碗筷、舀了一碗粥遞給自己:“都是清粥小菜,請罷!”
蕭離忙接了,不經意到的手,手不了,灑出幾滴來。
若蓮恍然未覺,上說:“趁熱吃了,雨天喝粥舒服。瞧你上都溼了……”
蕭離“啊”了一聲,站起:“是我疏忽了,竟忘了換乾淨鞋子再進來!”
若蓮忙道:“不妨事。你趕緊喝一碗就換裳去,着了涼就不好了。”
蕭離“哎”地應了,順從地喝了粥,立即就換裳去了。
蕭離很自然地又搬了回來。
常歡高興壞了,拉着他的手臂跳了好久。
筱晴倒沒問原因,只是冷眼旁觀,覺得小姐和蕭離之間不一樣了。尤其是小姐,蕭大哥的眼神似乎多了一抹,從前就從不這樣。蕭大哥對小姐一向關懷備至,如今更不一樣,他每天都會叮囑小姐吃飯喝湯、吃飯洗澡。而小姐似乎也比從前要聽話,也不辯駁。
這是怎麼回事?筱晴琢磨了許久,最後得出結論,好像從他們兩人單獨相一夜之後就變了……
難道說,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不知道的事?
筱晴好奇極了,想問,可是小姐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教無從問起。
又過了幾日,趙雪梅突然來了。
他來不及下馬就說家裡出了事,還請蕭大哥隨自己去一趟。
蕭離問他也不說所爲何事,差點就要給蕭離跪下。
若蓮見蕭離躊躇不去,便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三人,因說道:“我們陪你一起去。”
趙雪梅言又止,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勞煩秦姑娘了。”
一行人來到將軍府,見了趙春元夫婦,方才知道趙四病了。
據說病得不輕,好幾天了,滴水未進。
蕭離聽了又是心焦又是奇怪,當即跟隨趙春元前去看。
王夫人將若蓮留在花廳,拉着的手道:“秦姑娘,我只得這一個兒,還你救救!”
若蓮忙道:“四兒跟我是姐妹,我若能幫,必定會竭盡全力。只是,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王夫人看了一眼,言又止。
若蓮微微一笑,握住王夫人的手:“夫人,您有話不妨直說。四兒一直喊我'秦姐姐',就爲這一聲'秦姐姐',便是多難的事我也會爲做。”頓了頓,又說道:“您也知道蕭大哥的師父是名滿天下的薛神醫,咱們現在飛鴿傳書讓他來一趟也不是不行……”
王夫人道:“四兒……是心病。”
“心病?”若蓮的心“咯噔”一跳,強笑着問:“什麼心病?怎麼就這樣了?”
王夫人嘆了口氣,說道:“我家四兒是個寶貝,自出生以來個個都將捧在手心,長這麼大就從未試過求而不得的滋味……”看了若蓮一眼,問:“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的心事?”
若蓮的頭漸漸低了下去,聲如蚊吶地道:“有提過一次。”
王夫人忙問:“那你有幫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