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不知所措地道:“我……我就這樣活過來了……你……老夫人,請問您……您認識我娘嗎?”
老太太道:“我不認識她?”
若蓮的心一沉,心想:“看來多年前要替娘尋親的願望又要落空了,只是這老太太的行爲舉止好生奇怪……”
誰知老太太接下來又道:“我不認識她!誰認識她?我跟你說,你娘……你娘就是我唯一的女兒!而你——就是我嫡親的外孫女兒啊!”
此言一出,若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了一會,淚水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流了下來。
她怔怔地掙脫了老太太的懷抱,頹然落座,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喃喃問道:“您是我外祖母?”
老太太哽咽道:“正是!”又摸着常歡,問她:“這是我的曾外孫兒?”
若蓮茫茫然地道:“常歡,快喊外曾祖母!”
常歡乖巧地喊了一聲:“外曾祖母。”又輕輕環住她,軟糯糯地勸道:“外曾祖母,您別哭了。娘說哭了就不好看了。”
老太太又笑又哭地道:“什麼外曾祖母?我就是你曾祖母!喊我曾祖母就好!”
常歡看了一眼若蓮,見她微微點頭,便輕輕喚了一聲:“曾祖母。”
老太太“哎”地應了一聲,把常歡從後腦勺摸到臉,從頭上摸到身上,最後握住他軟乎乎的小手,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
若蓮一直愣愣的,這種感覺離奇至極,她一個穿越千年時空而來的人,本來除了筱晴就一無所依,直至後來有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又與李重俊、筱月等人相識,再後來有了常歡,又有了難以割捨的蕭離。這一羣人當中,除了常歡和她有血緣之親外,就只剩下眼前這個突然而至的老太太——一個年近七旬,穿着顯貴的老太太,她聲稱她是她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