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見小姐不說話，自然也不敢造次，頭也低了下去。
常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開口道：“外曾祖母，我沒有爹爹！”
老太太大吃一驚，失聲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叫沒有爹爹？難道你是你娘撿來的孩子？！”
若蓮尷尬地道：“外祖母，您誤會了。常歡是我生的。只不過……他爹爹麼，爹爹麼……”她撓了撓頭，最後說道：“他不在了！”
老太太一怔，隨即哀傷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兒！你怎麼跟你娘一樣命苦啊？你娘青年喪夫，到了你……連你也……唉！我們秦家是不是遭了詛咒？”
若蓮想起那遠在長安的人，回憶起他的種種惡行，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即時道：“死了也就罷了，只要我和孩子過得好就行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老太太道：“不然還能怎麼着？這人死了就是死了，可是活着的還要過日子啊！咱們總得站起來不是？蓮兒，你是個好孩子，外祖母喜歡你……”
常歡聽到這裡，卻猶豫了起來，問若蓮：“娘，原來我爹爹已經死了？怎麼你那天又說他沒有……”
若蓮忙打斷他，說道：“咱們且不說這個了。外祖母，您怎麼自己走到這裡來了？”
老太太道：“還不是你那兩個侄子鬧的……”
“侄子？”若蓮一怔：“我哪裡來的侄子？”
老太太道：“你伯伯的孫子不正是你的侄子？”
若蓮恍然大悟，因笑道：“這麼說來，外祖母，您是四世同堂啊？”
老太太道：“可不是！只可惜少了你娘，不然的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那兩個侄子，也就是我的曾孫子，十來歲的年紀，每天鬧騰得很，不是想這個，就是想那個。今天一早起來，說是聽人說哪裡開了一家賣小玩意的店，裡頭儘是什麼洗臉的'香皂'啊，還有各色從未見過的手巾之類的，他們倆個想買來送給鄰居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