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哪裡話?你們也不過是關心則而已,我呢,是局外人,旁觀者清嗎!好啦,既然辦法有了,我們就告辭了!”若蓮說完便作揖道別。
漢子還挽留道:“哥兒莫走,你幫了我們兩家的忙,不如到我家喝杯熱茶暖暖再趕路?”
若蓮忙道:“不過區區幾句話的事,何足掛齒?我們就不叨擾大叔了。告辭!”說罷與阿瞞絕塵而去。
離得遠了,阿瞞方說:“我一開始還真以爲你在胡鬧呢。誰知道你竟看出關鍵來了。給我說說,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靠!若蓮心想:這要我怎麼說?這生完孩子的母羊那特徵不是很明顯麼?難道你就看不出來?轉念一想,興許他還真的看不出來呢,看他一副貴公子的派頭,豈會知曉這些?便說:“邊城的母羊多得很呢,你往那裡住上個三年五載的也不難看出來。”
阿瞞含笑問道:“就沒有什麼顯而易見的特徵嗎?”
若蓮分明看到了他邊一促狹的笑意,便沒好氣地說:“呃——要不你回家問你母親去?”
阿瞞的眼神立即黯淡下來,輕嘆道:“我也想問我母親。若還在的話,肯定也會像若蓮一般照顧我,對我不離不棄。只可惜,我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瞬間,若蓮覺得內疚至極,忙道歉:“對不起,我並不知——”
阿瞞嘆道:“無妨。快十年了,我也早已習慣了沒有母親的日子。你也無需因此向我致歉。天不早了,咱們得在午時之前趕進城。快走吧!”說罷拍馬而去。若蓮忙跟上。
當他們踏上這寬闊的青石板道之時已近午時,街道兩旁的民居店鋪早已門戶大開,時不時的見到孩從宅子裡面衝出來玩耍。
若蓮和阿瞞牽着馬兒,悠閒至極地走着。
用畢午餐,阿瞞說先找個客棧讓若蓮安頓下來。走出鋪子二人同時翻上馬,朝前奔去。
若蓮今日是男兒裝束,正走着,但聽得後民衆頭接耳:“這年哥兒到底何許人,竟與李家公子爺按轡同行?”
若蓮轉過頭,笑問道:“嘿,我這年哥兒長得也不賴吧?怎麼就不配與你這位公子爺按轡同行了?快快說來我聽,你到底乃何許人?”
阿瞞只是自嘲一笑,起馬蹄朝前奔去,後揚起一片灰塵。
靠!又是拍馬先行!若蓮發現李三爺這人一言不合就拍馬先行!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得監督他改掉!若蓮一面碎碎念,一面忙跟上他。
阿瞞給若蓮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棧——翠苑齋,包了一套獨戶小園。
走將進去,但見眼一灣清泉,中間假山疊疊累累,上面種着鬱鬱蔥蔥的藤蘿,泉水一側有數塊嶙峋怪石盤亘着,石間植了幾叢觀賞翠竹,高低不一,疏有致。
若蓮不由得讚嘆:“這院子真好!寧靜清新,雅致有趣。”
小二忙陪笑:“那是,那是。這可是咱翠苑齋最好的院子。”
若蓮“哦?”了一聲,才進門時忘了看牌匾,那武俠小說裡面的客棧不是都“悅來客棧”的嗎?就連自己公司附近的酒樓都“悅來酒樓”呢!想及此,不啞然失笑。
阿瞞不解,問:“有何不妥?這般好笑?”
若蓮忙道:“沒有不妥,沒有不妥。好的,非常之好。真的。”
進了屋,才安置好,阿瞞就道:“我離家已將近三旬,得趕緊回去一趟,待回家中代過後,明日再來看你。”
若蓮樂得清靜,忙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語氣極其恭謹的道:“請吧,請去吧。請恕小的不遠送了,李三爺慢走!”
阿瞞含笑離去。
溫熱的淨水洗去了上的風塵污垢,舒服!西域本就缺水,這是若蓮自穿越之後,洗得最暢快的一次澡了!
末了實在是疲憊不堪,在榻上躺了一會就酣然睡。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這日阿瞞沒有過來,但派了小廝李安送了好些日常用品及書籍過來。想必他離家多日,諸事繁瑣,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