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那婦人一把推開若蓮,罵道:“……婦!你走開!”
其餘人等也頭接耳,嘀咕了起來,有的說:“看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長得又好看,可沒想到……”
有的說:“還說是大夫呢,大夫又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還有的說:“瞧那樣子,說不定是城裡跑出來的娼……”
又有人心存疑慮地道:“我看不大像,你看不是帶着個孩子嗎?哪有娼帶孩子的?”
開頭那人嗤笑道:“這才做'人不可貌相'!說不定那孩子也是拐來的,不然就是和野男人生的……”
若蓮懶得理會,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救人!
因此又吹了一口氣,然後再次雙手疊按起來。
倒是常歡站起,小小的子似乎要氣炸了,怒道:“不許你們說我娘!我娘這是在救人!”
過了一會,那男子的脯起伏了一下,若蓮大喜,稍微把他頭往右邊側了側,趕緊又加大了按的力度。
又過了一會,像被嗆到似的,男子輕咳了幾聲,吐了幾口水出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不敢置信起來。那婦人猛地撲在男子上,放聲大哭起來。
若蓮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扶他起來,讓他好好個氣,過氣來就沒事了。”
婦人咬着脣,了若蓮一眼,臉上不好意思起來,過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多謝姑娘相救!”
若蓮臉上的水,拉着常歡的手,一言不發地站起,從人羣裡面出來,慢慢往回家的方向走。
人羣里有個喬裝打扮過的子盯着們母子二人的背影沉思了起來。
行了不遠,常歡不解地問:“娘,剛才人人都在罵你!你爲何還要救那位伯伯?”
若蓮笑道:“人們之所以罵我,那是因爲他們不了解。他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罵我也是正常的。”
常歡道:“你救活那位伯伯,他們不罵你了,可你爲何又要走了?”
若蓮道:“人都已經救活了,咱們自然應該走了,不然還留在那裡做什麼?”
常歡又問:“可是娘,你剛才……是不是親那位伯伯了?若是讓我伯伯知道了,他會不高興的呢!”
若蓮道:“那不親,那只是救人。”又紅着臉道:“你伯伯爲何會不高興?”
常歡道:“伯伯想當我爹呀!只有爹爹才能親,娘剛才……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會不高興!”
若蓮忙蹲下*問他:“你說什麼?伯伯想當你爹爹?這是誰說的?”
常歡道:“伯伯第一天回來就告訴我了,還說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當我爹爹……”
若蓮哼了一聲,低聲嘀咕道:“只會和孩子說!他怎麼自己不和我說!”其實早已想好了,只要蕭離直接跟告白,說不定就同意了。只是蕭離太含蓄,說話總是雲裡霧裡,教分不清,因此才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拖着……
母子兩人回到家,進屋換了乾淨裳,正要去店裡,忽然見門口來了一幫差,差旁邊還跟着一名和尚。那些差一見了若蓮,低下頭跟那和尚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將若蓮母子就圍了起來。
若蓮便問:“諸位找我?”
爲首的差道:“正是找你!”
若蓮不解地問:“不知爺找我有何事?”
那差道:“不知?你這妖在天化日之下大行妖,現在卻扮做無辜的樣子!”
若蓮心下突然一驚,忙問:“我哪會什麼妖?又豈會是什麼妖?爺莫不是誤會了?”
差冷笑道:“我又怎會冤枉你!這位是從長安城來的得道高僧,法號瞭然。瞭然大師親眼見你施過妖,你還敢不認?”
若蓮了那和尚一眼,見他頭大耳的,看上去倒是一副慈祥的樣子,因問道:“瞭然大師對吧?”
瞭然雙手合十,答道:“貧僧正是。”
若蓮便問他:“瞭然大師,不知我在何時何地施行過何種妖了?還請你給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