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面,只覺得一陣的心曠神怡。若蓮心想:在這樣的屋子裡住上一天都爽死了。若能在茜紗窗下,挑燈夜讀,更是人生第一大!不得一路的嘖嘖稱嘆,心底暗自憾:若有相機在此,該多好啊!姑娘我一一拍下來,將來好炫耀去!
阿瞞一路微笑着跟在若蓮後,看來對的反應很是滿意。李重俊則在院子裡,左看看,右。
若蓮跑了一圈,又跳到阿瞞眼前問道:“這得多銀子啊?長安房價好高的吧?”說着吐吐舌:“我怕還不起哪。”
阿瞞含笑道:“靠!咱倆什麼嘛,還談錢?忒俗氣了吧?”
李重俊也道:“阿瞞言之有理,若蓮你忒俗氣了!”
看來這二人近日和若蓮廝混得多,在的春風化雨下,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被同化了。
若蓮樂道:“你倒大方得很,我就不客氣啦。哈哈,笑納笑納則個!”
阿瞞笑道:“我給這宅子取名爲'若蓮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若蓮喜這屋子已來不及了,哪裡還管它什麼名字?再說屋子是人家尋的,就許他個冠名權也不爲過!便不住贊道:“甚好聽,極好聽!別說是'若蓮居',便是你喊我'若蓮居士'都可以!多謝你,我喜歡得緊!”
阿瞞“撲哧”一笑,說道:“好好的,我爲何要喊你'若蓮居士'?我難道瘋了嗎?此地最多稱之爲'若蓮居所'罷了……”
正在這時,屋內走出一個小圓臉雙丫髪的孩兒,迎上來納頭就拜:“月兒給兩位公子爺請安,給大小姐請安。”
若蓮忙側了子,道:“我也不是什麼大小姐,快別這麼我。”一面扶起月兒,一面朝阿瞞翻翻白眼。
李重俊忙道:“阿瞞也是怕你一個人悶得慌,才從府里撥了月兒過來伺候。”
月兒則低着頭,甚是恭順地側立在一旁。
進屋後,三人落座。月兒忙端上新茶,躬退下。
阿瞞又問:“若蓮,你看還差點什麼?還有什麼需要置辦的?要不要備個廚娘?缺什麼件儘管和我提便是——”
“不用!我會做飯會搞衛生也會侍弄花花草草。”若蓮環視一周,嘆道:“一個人住這大房子多好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你想做什麼?”阿瞞問。
若蓮嘿嘿一笑,道:“什麼都做。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做的——”心思一歪,想起某些有段子,自覺得臉上已有滾燙之意,差點咬了舌頭:“反正一個人——”
“一個人?敢問姑娘:在下兄弟二人偶然過來探你,若誤了時辰,可否借宿?”李重俊笑問。
“隨你們的便。”見這二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怕是將看武周朝第一豪放了,若蓮忙解釋:“這屋子裡的房間不是多得很嗎?況且,房子是你家阿瞞弟弟置買的,我也不是業主。”
“業主?什麼意思?”阿瞞問。
“厄,就是屋主啦。”若蓮忙扯開話題:“土地忙完了,可到兩頭牛了。阿瞞,不好意思得很,麻煩你再借我點銀子。”
阿瞞取出兩個錦袋放置於桌上,不急不慢地說道:“這裡是一袋銀子,一袋金瓜子,你先拿着防。若不夠,我再送來。至於你說開店的事,有我和三哥在,你不必心。翠苑齋的行李,我自會吩咐小廝送來,廚娘趙媽兩口子明日也會撥給你。”
若蓮默默收好錢,幽幽想:“怎麼覺我被包*養了呢?可如今實在是不由己呀,還是等我賺到錢後再翻吧。可這種覺也不錯!只是,眼前這兩人到底什麼份?怎麼我旁敲側擊過幾次也不肯一星半點?我也只知道他們是世家貴公子而已。”轉念一想:“管他呢,反正朋友一場,總歸也不會害我!既來之則安之!”
才將阿瞞與李重俊送走,若蓮便開始趴在桌上寫寫劃劃,落實生意計劃。除賣牙刷外,還能賣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