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道:“怎麼,我還不能捉弄你了?”
蕭離道:“能能能,你想做什麼都能!就只現在,我也要捉弄你一下!”
若蓮不屑地道:“你能怎麼捉弄我?你那麼不解風,還會怎麼捉弄人呢……”
一語未了,蕭離已經將在牀上,兩手向胳肢窩下撓,若蓮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問:“這便是你捉弄人的方法?我的天啊,我的大帥啊,你……你多大了?我多大了?”
蕭離道:“你管我多大呢?我就知道你在我眼裡永遠是當年那個紅着眼睛喊我'阿離哥哥'的小丫頭……”
一句話功將若蓮的眼圈都說紅了,只見在下定定看着他道:“你又來招我!”
蕭離便不再。
彼此雙目接半響,不約而同地同時閉上了眼睛。
此時夕正紅,窗戶大開,房門也敞開着,可是他們卻地互相親吻了起來。
過了半響,蕭離恐壞了,索着抱起,坐直了子,離開的脣,在耳邊喃喃道:“若蓮,你等着我。等咱們收復了營州,打敗了契丹,咱們就回家。到了徐州,我立即迎娶你過門。我要讓你坐着花轎,繞着整個徐州城走一圈,最後在我家門口落轎;我要讓你穿世間最好看的嫁,畫最好看的妝容;我要你戴人間最難得的頭面,配上你才配戴的額飾;我要親自去秦府接你,我要騎着白馬戴着紅綢花在轎子前領路……我要把所有一切全都給你,到了那時候,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而我也將會是你最稱心如意的夫君……你說這樣好麼?”
在若蓮心深,對於和蕭離的這一段關係,其實一直是忐忑不安的。於而言,蕭離才華無雙,前途無量。雖比他小五歲,但帶着五歲的兒子,汲汲營營日落西山,怎能同日而語?可是蕭離卻堅持了將近二十年,從初相識到如今;從邊城到長安;又從長安堅持到山水佳初霽的岳州;再從岳州到茫茫江湖,到莊礄滇的南昭國;再到溫和秀麗的徐州、草原蒼茫、黃沙莽莽的大唐邊關……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自己上輩子究竟是作了什麼孽今生才會和他蹉跎了將近二十年還未能結爲夫妻?自己上輩子又究竟是積了什麼德,今生才能有一個這樣的男人來守護?
又聽見蕭離喃喃道:“你未穿過嫁,也沒有人給過你全部,更沒有人給過你世間最好的、最用心的一切。我希能夠給你這所有你從未有過的,我想爲你彌補所有的憾。因此爲了這一天,我願意等。無論如何,我都會等。”
若蓮忙捂住,哭着道:“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錯!”
蕭離摟住,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可是你還有別的話要與我說嗎?”
於是若蓮喃喃道:“下輩子你要早點娶我!”
還有什麼話會比這句來得更震撼?蕭離將摟得更緊了,似乎要將進自己的,無論摟得再緊,他總覺得不夠,這種濃烈至極,令人只想待好、把一切都獻給……
若蓮應是能到的,只聽見喃喃問:“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蕭離緩緩道:“這麼多年了,你要問我爲什麼會喜歡你、會待你好,我還真的回答不上來。應該是從許多年前起,那時候在邊城,你爲我包紮傷口時我已經喜歡你了。再後來到了長安,我嘗試去忘記你,可是怎麼也做不到,我只能在背後默默看着你。
再後來你進宮了,我卻深知你是呆不長久的,因此我特地去找了一次師父,求他將碧丹心給我。那是世間罕,師父疼我,終是給了我。你知道麼?那時候師父還是居無定所,滿世界跑,我爲了尋他,可費了不心思。這麼多年了,當真不容易啊!你要我說爲什麼?我真答不上來。我只知道這世上只有一個你,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妥協的小子,一個敢敢恨,無論如何也能放下的小子……除了你,我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