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點頭稱是,鄭重其事的道:“小姐所言極是!我家小姐不但麗人,聰明伶俐,還是個了不起的商!”
筱月看着倆互,搖頭嘆道:“你們倆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筱晴與有榮焉,笑言:“筱月,你是不知道。小姐一般不會這樣說,平日裡都是說'上——”
若蓮忙掐的手臂,氣道:“瞎說什麼呢!你編派我的不是,是不是企圖破壞我在筱月心中的完形象?果真是居心叵測!哼哼!”
正說着呢,便聽見有人朗聲笑道:“你平日裡說的莫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哈哈!筱晴編派不得,我說說總可以吧?”
話音剛落,便見阿瞞走進來,若蓮頓時沒好氣地說:“你都說了,我說不可以又有何用?”
筱月忙行禮:“筱月給公子爺請安!”
筱晴見狀,也要行禮。
阿瞞忙扶住,說:“快快請起,不必見外。”
若蓮瞅了他一眼:“李三爺一大早便登門,不知有何指教?”
阿瞞笑道:“不敢不敢。不過是約了幾個朋友去秋遊,途經你的小店,看見告示說今日關門休假。我就知道你必是要爲筱晴接風洗塵,這才順路過來瞅一眼。我這就告辭啦!”
“咦,這就走啦?公子爺不略坐一下?”若蓮沖他笑:“我們正要飲酒呢,你不飲一杯再去?”
阿瞞笑道:“難得,你竟主留我飲酒。今天倒罷了,朋友在外面等我呢。我走了!明兒得空再來看你!”說罷轉就走。
他這來去匆匆的,若蓮不由有點懵,立起喊他:“哎——李三爺!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嗎?”
果然他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我小廝到'迎萬客來'要了一桌酒菜,響午就會送來。你們就別忙活了。”
筱晴跑出屋外看了看,見阿瞞已出院門,又折進屋,問:“小姐,這李公子待咱們也太好了吧?”
筱月抿笑道:“筱晴姐姐,你瞎想什麼呢?公子爺那是待小姐好,並不是待咱們好。”
若蓮聽了,忙啐了一口:“胡說什麼!筱晴曾經幫過你家公子爺!現在送桌酒菜過來爲筱晴接風洗塵——總也說得過去吧?”
筱晴笑道:“筱月,你的意思我明白。小姐,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嗎?”
若蓮白了這二人一眼,瞪着筱晴:“你又明白什麼!半年不見,別的沒見長,學舌倒快!”
午時剛到,酒菜便送了過來。
筱月和趙媽忙着張羅,筱晴要過去幫忙,筱月笑着推:“往後有你忙的呢。今天是爲你設的宴,你就乖乖坐着吧。”
若蓮一面擺筷子,一面點頭:“筱月說的沒錯,你就坐着吧。就沖你那一手好紅,你就別盼着以後有閒工夫。”
筱晴這才落座,又問若蓮:“卻與我的紅有何相干?小姐快說,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賺錢的好主意了?”
若蓮見酒菜都已擺好,筱月也坐了下來,忙招呼趙媽到後廚趙大爺也上座吃菜。趙媽笑道:“小姐說的哪裡話?自古主僕不同桌,這是規矩。豈能?”
筱月聽了這話,臉上一紅,就要站起來。
若蓮拉拉袖子,笑說:“趙媽快別這麼說,我也不是什么小姐。我不過是你家公子爺的朋友——你們和他算是主僕。而我嗎,我最多也就是你們的僱主,再說你們的工錢也是你家公子爺出。所以,和我就不必客氣了。”
趙媽還是笑:“小姐心地好,我知道。只是我這做廚娘都做了大半輩子了,也習慣了。筱晴姑娘、筱月都是小孩子,你們一起玩鬧玩鬧,料也無妨。我這一把老骨頭就不折騰了,酒菜多得很,我和我家那口子在後廚也有得吃呢。不妨事的,小姐就坐着好生吃唄。”
若蓮知道再說無用,只得由去了。
筱晴對筱月笑言:“好妹妹你別抹不開面子。我只知道:小姐待我好,我待小姐也一心一意、忠心不二。我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自己心裡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