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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宛若故人

含服了薛神醫的藥丸後,若蓮的聲音沙啞了許多,但仔細一聽仍不失聽,百姓們頭一次聽見將軍發話,個個激得大:“秦將軍!秦將軍!將軍!將軍!”

若蓮含笑一一謝過,領着三十鐵騎越過重重宮門,最後在太監的引領下往太極殿而去。

一如往昔的建築:巍峨的宮門,莊重肅穆的城樓,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的朱雀大街……

這一切悉而陌生,遙遠卻真實……

百姓們呼聲震天,響聲傳遍皇城,太極殿中的大臣們都忍不住嘀咕道:“至於這麼激麼?這是沒見過將軍還是怎麼的?”

李隆基與有榮焉,當初他執意要請當年助他討伐韋庶人、剷平太平公主黨羽的蕭離出征遼東時,不大臣都持反對意見,紛紛說蕭離已遠離朝堂多年,如今貿然委以重任,終是不妥。是他力排衆議,爭取了張仁願與郭知運的表態後,才命鐵三帶上聖旨領十名飛騎營將士親自到徐州直接送他到翼州與張仁願會師。如今遼東大捷,蕭離邊的將軍京面聖,百姓們如此轟,正合了他的意,因此他點頭笑道:“遼東大捷,百姓們如此激也在理之中!”

衆臣便閉上了,個個對即將到來的大唐開國後除長公主外的第一名將軍充滿了好奇。

頃,聽見太監傳話:“宣四品將軍——秦曉風覲見!”

衆臣個個翹首以待,也不知道這將軍年歲幾何?相貌幾何?

等了一刻鐘。終於見到將軍以黑紗覆面,大步走進太極殿。進了殿,跪拜在地,口中高呼:“末將秦曉風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一開口,端坐在龍椅上的李隆基像被施了定一般,微微張着,一時愣住了。

衆臣不嘀咕道:“陛下今天是怎麼了,還不喊平?”

高力士等了半響,忍不住輕輕喚了聲:“陛下,陛下……”

李隆基恍若未覺,依然直直盯着這個由自己欽封的將軍——秦曉風。

他從前曾設想過許多次,若蓮並沒有死,只是暫時離開了。很多年後,他的若蓮會穿過重重霧靄,緩緩走至他面前,跟他說'三郎,你還好嗎?'……卻從未想過,再次相見,會是這種方式。十里紅毯,百姓夾道,文武百相迎,他端坐在大明宮太極殿,被士兵簇擁着穿過紅毯長道,單劍匹馬從玄武門直,最後在太極殿前落馬,昂首闊步走進大殿,蒙着黑紗拜倒在他下。縱使歲月匆匆,年月漸遠,的聲音雖略沙啞了點,但一如當初般聽,段一如當初般好,那個他念了半世的人啊!那個年年夢的人啊!他怎會輕易忘了?的一顰一笑,薄怒嗔,行舉止——他魂牽夢繞的人啊!

高力士終於忍不住又喊了聲:“陛下!”

李隆基這才回過神來,離了龍椅,走下龍庭,緩步走到若蓮面前,他站在那裡,微微彎腰出兩手,道:“秦姑娘……起來吧。”

衆臣不頭接耳,雖說蕭離在遼東大捷,功勞威震天下。但這秦氏不過是他邊一個小將,陛下天恩給個“四品”將軍的頭銜,讓回京覲見封,但也不必如此隆重——親自扶吧?

若蓮愣了一下,將手虛虛搭在他手上,站起來,答道:“多謝陛下!”

李隆基直直地盯了小半天,方才開口問道:“我看姑娘甚是面善,聲音也似曾相識。不知道是否是昔日故人……”

衆臣再次譁然,陛下竟在這小小四品虛銜將軍面前自稱“我”!今天的陛下果真奇怪得很!

若蓮平靜答道:“末將自世後,今天是頭一次來到長安,也是頭一次面見聖上。”

李隆基道:“可是姑娘聲音婉轉,宛若故人。”

若蓮道:“多謝陛下謬讚。聲音婉轉,那是因爲人有相似鳥有同音,如今人有同音也是很正常的事,實在是不足爲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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