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嘆道:“說起來你這一好武藝……應該再多收幾個徒弟才是!”
蕭離道:“子儀一個不就夠了嗎?”
若蓮搖搖頭:“不夠,至得兩個。你文韜武略絕世無雙,不多傳授幾個人可不行!”
蕭離攜着的手進了主帳,笑道:“子儀算一個,還有另一個——常歡,我把所有東西都教會他不就是了?”
若蓮沖他笑了笑,拉着他在蓆子上坐下來,說道:“你的刀法、劍法、騎幾乎已經全教了他,又教他寫字,他那一手字呀,跟你的可像了!”
蕭離微微一笑:“你們母子倆的字都像我的!”捧住的臉,在脣上輕輕親了親。
若蓮順勢攀着他的脖子,問他:“你想我嗎?”
蕭離緊摟住,用力道代替回答。
若蓮吃疼,“哎”了一聲:“你輕點好不好!勒得我骨頭好痛!”
蕭離趕緊鬆了手,又說:“那是你太瘦的緣故,若你多一點,就不會痛了。”
若蓮白了他一眼:“什麼歪理?我偏不要胖!胖了不好看!”
蕭離輕輕在鼻頭上點了一下,說道:“你呀你呀!就是!依我說,子才是最重要的!”
若蓮嗤之以鼻:“天下間哪有子不的?你倒是給我找一個出來?你要是找得出來我就服了你!”
蕭離想了想,的確也是,因笑道:“實在找不出。畢竟我娘現在還是輕易不肯下廚,說油煙會令皺紋叢生!”
若蓮“嘿嘿”一笑,說道:“這話很是。”
兩人相偎了一陣,蕭離又問起一路所見所聞等等,又問起長安變化可大?
若蓮一一回答了,忽地嘆了一口氣,怔怔地道:“我原想去定陵祭拜三哥,但又怕……因此便沒有去。”
蕭離緩緩道:“定陵原也只是冠冢而已。以後吧,等什麼時候我帶你去樊山祭拜他。他的墓怕是早已經雜草叢生了!”
提起李重俊,難免又會想起筱月來,氣氛便悲愴了起來。
過了一會,若蓮忍不住道:“你就沒事要問我了嗎?”
蕭離擁着在蓆子上躺下來,握着的手道:“沒有。”
若蓮道:“你不問問他?”
蕭離側頭看一眼:“何必再問?我與他通過不信,他好的。我知道。”
若蓮又問:“那你不問問我對他怎樣?”
蕭離道:“何必再問?”
若蓮直起盯着他:“爲什麼?”
蕭離也坐起:“我知道答案啊!”
“什麼答案?”若蓮目灼灼地盯着他問。
蕭離笑眯眯地道:“你依時出現在我面前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於是若蓮笑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蕭離“哎”了一聲,說道:“不然你以爲呢?我跟你說,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蟲!自來如此,從一開始到現在。”
兩人又復躺了下來。
若蓮便將長安四天間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說到和鐵三猴子兩個在街市閒逛被人盯梢一事時,蕭離誇讚道:“你那路問得好!”
若蓮道:“其實我犯了一個錯誤——我是後來才想到的。”
蕭離一怔,忙問:“什麼錯誤?”
若蓮道:“鐵三猴子在長安呆了那麼多年,又有哪裡不會去的?偏偏我自作聰明跑去問路人!你說這是不是錯誤?他會不會識破這個破綻?”
蕭離略一沉:“你事後有補救嗎?”
若蓮道:“後來麼,我故意和猴子拌了一會,說不用他帶我去,我要自己找路去……也不知道盯梢的有沒有如實告訴他?”
蕭離又問:“封典禮那天他可說什麼了?”
若蓮搖搖頭:“並沒有。不過,”看了他一眼,忐忑地道,“他給我的封號——着實令我心慌!”
蕭離忙問:“什麼封號?”
若蓮道:“北辰——”
蕭離喃喃道:“我定邊,你北辰。也不是說不過去,只是這個封號——分量着實重了點。罷了,估計也沒有其他意思,不過他是爲了向咱們兩個表示信任,再賜予咱們別人所沒有過的尊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