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從蕭宅門口穿過徐州城的大街,最後出城往北方飛奔而去。
於是全城百姓知道他們徐州人引以爲傲的定邊大將軍又要出征殺敵去了,不過這次秦家姑娘怎麼沒跟隨而去?人們到奇怪,不過很快他們就不奇怪了,因爲不久之後有人看見秦姑娘着個肚子牽着一個小孩子在清水河畔散步。
原來秦姑娘懷孕了!如此說來,定邊大將軍即將有後了?
百姓們對秦姑娘懷孕一事的重視程度毫也不亞於蕭秦兩家,畢竟蕭家公子是徐州城近代以來最爲聞名的大將軍,無論如何,大將軍有後都是一件大喜事,咱們徐州人又怎能不沾沾喜氣?
因此到了新年之時,蕭秦兩家均收到了來自徐州百姓的諸多年禮,禮倒也不貴重,大多是喜慶之,什麼禮餅乾貨小玩意之類的,蘭夫人和秦府大太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你說收吧,無功不祿呀!要說不收,畢竟都是鄉親們的意呀,況且這些年禮也不貴重……
最後年禮還是收了。
百姓們高興極了,說道:“等夫人生了孩子,到時候我們還要送小孩子裳過來!”
蘭夫人此時才知道原來鄉親們之所以送年禮是看在兒媳婦懷孕的份上,當下笑道:“好好好!到時候我們蕭秦兩家在門口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鄉親們只管來喝滿月酒!不醉無歸!”
筱晴笑眯眯地道:“小姐你看,大家都對你腹中的孩子無比期待呀!”
若蓮道:“誰也沒有咱們自己人期待。”說着着肚皮道,“你說,我這肚子爲何會比懷常歡的時候大那麼多?還有,我這腰也比以前了許多!筱晴,我真怕到時候發胖……”
筱晴不等說完就道:“誰生完孩子不發胖的?慢慢的也就瘦回來了。再說肚子大點又有什麼奇怪?畢竟小姐胃口好啊,能吃啊。能吃就比以前要大。就你一天到晚瞎想,還說不吃那麼多,怕以後瘦不回來。也就我肯替你打掩護罷了,要是讓夫人和老太太知道了,不罵你才怪呢!”
若蓮道:“們呀,們只會讓我吃啊吃,個個只顧着我肚子裡的孩子,毫不爲我將來的材考慮!所以麼,我不理們,我該怎樣就怎樣,畢竟材是自己的不是?回頭到了減之時,也是我辛苦,不是們辛苦。”
筱晴哭笑不得地道:“你就作吧!我就沒見過有誰你那個樣子的?天天睡覺都要往臉上抹那麼多的保溼、護什麼的東西,大冷天的也要用冷水洗臉。到了白天卻不肯往臉上抹一點胭脂水!你這?不是應該塗脂抹才對嗎?怎么小姐卻不塗脂抹的?”
若蓮道:“你知道什麼!化妝品——就是你說的什麼之類的大多含有'汞',汞你知道吧?就是水銀,有毒的!我瘋了才把那玩意往臉上塗呢。”
筱晴道:“是有水銀不錯,可是塗了會很白呀!再說有也不多,哪就至於把自己毒死了?”
若蓮搖搖頭:“那慢毒藥!你不懂,我不跟你說。反正我保溼護做好了就不需要塗那玩意!如此一來,將來總有我的好。不信你就等着瞧!”
筱晴無奈道:“小姐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湯,“夫人讓你喝呢,你到底喝不喝?”
若蓮道:“喝啊!爲什麼不喝?”說罷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將浮油撇得一滴不剩,方才仰脖一口飲盡了,笑道,“好一碗湯啊!好喝!”
蘭夫人正要進門催促喝湯,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說道:“既是好喝,那便再來一碗?”
若蓮忙道:“娘,不如晚上再喝?”
蘭夫人笑眯眯地道:“你說了算。”說完就把碗端了起來。
筱晴嚇了一跳,忙道:“夫人快放下,您哪能幹這活?”
蘭夫人笑道:“我怎麼不能幹?你快陪你小姐出去走走,剛剛喝完湯得出去走走路,不然的話仔細積食了。”說罷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