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跺腳道:“怎麼你就是不懂!我不要做妾——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筱晴聽了這話,立起,不可置信地着若蓮,說:“這有可能嗎?我就沒見過有幾個人不三妻四妾的呢。更何況是李公子這樣的家世。我說小姐,你爲何就這般固執?有妾室又算得了什麼?待你好不就行了……你這是善妒……犯了七出之條……”
我靠!越說越離譜,若蓮乾脆將推出門,怒道:“對牛彈琴!我以後再和你說這些話就是我腦子進水了!要麼就是腦子被門了!”
筱晴兀自趴在門上,喊道:“小姐,你聽我說,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妒,爲其家也……”
若蓮極其氣憤的回答:“走走走!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都是什麼鬼!若蓮氣得差點揪爛了手上的手帕。
氣完想起阿瞞這次遇上的事,心又提了起來,憂慮不止。
不覺間已過了半個月,還未見阿瞞面,李重俊也只是隔幾日就派人傳信:安好勿掛。
若蓮雖說過要和他劃清界限,慢慢淡下去,但心裡卻一刻未忘記過他。這些日子,一面忙着店裡生意,一面不時的遣筱月前去打聽。
這日若蓮終於忍不住了,連店也不去了,只在家中靜等。
第三日黃昏,聽見馬蹄聲響,急忙跑出門去,果然是他!只見他在對面翻下馬向自己大步行來,若蓮見他一臉憔容,忍不住問:“嘿!李三爺!你還好嗎?他們有難爲你嗎?你是過來教我書法的嗎?”
他站在大門外,漫天夕照在他上,使他全染了一層金,如夢似幻。
若蓮站在那裡着他,他慢慢走近,拉住的手,問:“許久不見,你好嗎?”
若蓮忙出手說:“我好的。只是你……累了!”
他問:“爲何要放手呢?你我牽着手不是很好嗎?”
若蓮斬鐵截釘地說:“不好!”
他問:“爲何不好?”
若蓮直勾勾地看着他,說:“我們不一樣,就像我院裡的花花草草開不出皇宮裡最華貴的牡丹一樣。”
他聽了一言不發,當即上馬離去。
若蓮目送他一人一騎消失在街頭。
可是第二日,小店打烊後,若蓮一回家便看見滿院都擺滿了絢爛華貴的牡丹花。
阿瞞一襲白,站在花叢中間說:“即使我們是不一樣的人,也可以牽手。”
若蓮看着他,心裡百集。
阿瞞定定看着若蓮,一言不發,忽然牽起的手就跑。
若蓮“哎”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人已在馬背上面了,他隨後也翻上馬,起馬蹄,絕塵而去。
若蓮又“哎”了一聲,想問他要去哪裡,無奈風太大,本容不張口,只得用力出被他握着的手,他隨即又緊緊握着,若蓮試着再去掙,未果。
由於心底知道他這些日子過得很難、很苦,作爲朋友,卻幫不了他什麼,便反過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心想大概這也算是對他的安與支持吧。覺到他的輕了一下,若蓮不敢回頭迎視他目,便低下頭緊緊扳他的手指。
也不曉得馬兒究竟跑了多遠、有多久,只知道他們出來之時太還沒落山,可現在已是滿天繁星。阿瞞終於吆停了馬兒,拉若蓮下馬,與一併坐在草地上,靜靜仰天空。
一直沉默。
就在若蓮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響起:“你知道我被足之時,最害怕什麼嗎?”
若蓮清清嗓子,不自然地道:“我又不是你。哪會知道你害怕什麼?”
他扳過若蓮的臉,直直盯着道:“我最害怕的是: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啊?”若蓮唬了一跳,忙轉過臉,差點就要起跑掉。
他又扳若蓮的臉,盯着的眼睛,道:“若蓮,你覺得我可靠嗎?”
“呃,還好吧。”想不到他竟有此一問,說出口後覺得他似有不滿,忙又說:“靠得住,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