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於做了多年的權臣,早已經習慣了,既然郁於加封自己爲大統領又何爲而不爲?因此高高興興地了,並且雖無大酋長之名,卻行大酋長之實,一應大小事務全部自己說了算,此番與突厥合謀聲東擊西聯合北狄潛賀蘭山,趁唐軍換防之際將駐守賀蘭山的三個軍屯逐一擊破,兵臨靈州城下的計劃全由他一人縱,與突厥將軍瑭霆鈞、北狄將軍額吉多一同率領四萬騎兵意圖將隴右副節度使蕭離等五萬隴右大軍引靈州城,再一舉滅之。
現在聽了瑭霆鈞的話,可突於說道:“將軍知道什麼?我與左賢王要做就做大的,正好趁機將隴右軍引靈州城一舉滅之!”
瑭霆鈞道:“可是大統領……萬一被北庭來的大都護識破了可如何是好?”
可突於道:“怎麼可能?雖說軍屯的唐軍全部消失不見,但他們焉能想到是我等做的手腳?試想一下現場完全沒有打鬥痕跡,看上去完全是有條理、有秩序的撤退,蕭離肯定會以爲是論弓仁將駐軍召回城中守城!又怎會想到我們趁他們換防之際剿殺了三千名換防士兵,然後剝了他們的甲假扮唐軍去換防,乘他們在夜中離去再命伏兵將他們全部毒殺。說來多虧了那場大雪!若不是那場大雪,又怎會將所有的痕跡全部掩藏住?”
瑭霆鈞道:“縱是如此,也並不是非要等隴右大軍來到才攻城呀。”
可突於道:“自郭知運走後,大唐皇帝竟然將蕭離調來隴右任副節度使!相信將軍亦知道蕭離乃突厥、契丹、北狄不共戴天的仇人吧?”
瑭霆鈞咬牙切齒地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他,我們十萬人馬又豈會折在灤河河谷?要不是他,左賢王也不會傷,大汗逐鹿中原的計劃也不會迫不得已中止!”
可突於道:“正是!所以左賢王有令,此番進擊靈州,掠奪糧草寶庫是其次,取蕭離命才是主要!只要將他們引進了靈州城,到時候又何愁沒機會將他們困死?”
瑭霆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大統領說的是,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報灤河谷之仇!”
可突於輕輕一笑:“只要除掉蕭離,我們掠奪了糧草後立即奔襲回營州,到時加上左賢王在那邊做的努力,還愁不能將營州幽州拿下?唐軍,呵呵,這一次我們也要坑他兩萬靈州大軍,困他五萬隴右大軍!”
這時候北狄將軍額吉多說道:“大統領,聽你這話,咱們四萬人很快就不用再困在蛇谷了?”
可突於道:“沒錯,最多兩天,兄弟們就可以殺到靈州城下了!到時候攻靈州城,多寬敞屋子都有!”
額吉多是個人,聽了這話,立即道:“大統領,我一想到那些白皙的大唐人就渾發,還有那些羊酒……我的天!大統領,我好!”說話間角流涎,急非常。
可突於向來自負學識富,現在見了額吉多的醜樣,又開始嘲諷他了:“額吉多,你這是做什麼?等攻破靈州城多大唐人摟不得?至於在這裡流口水?你這個樣子用'不能自已'來說正合適!”
額吉多嘿嘿直笑:“我也不懂什麼'不能自已',總之我就是心、,!”說着目向下移,停留在某個部位,笑得眯眯的。
可突於鄙夷一笑,心道:“都說北狄人狡詐,如今看來不止狡詐,還蠻至極!行軍在外還想那檔子事?哼,若不是看北狄騎兵尚算可以,我才不與他們共伍!”
瑭霆鈞聽見額吉多說起這些男之事,冷不防了他藏在心底的痛楚,臉上然變,不過轉瞬即逝,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卻說蕭離領着鐵騎回到李萬等人的駐地,李萬早已命人搭好了行軍氈帳,因問他:“可曾派人去與論弓仁將軍取得聯繫了?”
李萬忙道:“回大帥的話:末將遣人去了,論將軍不便開城,但是將城中一心腹副將周全從城牆之上送下,說他對城中事務盡皆一清二楚,大帥若有想了解的,儘管問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