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繼續說:“我是戍邊統帥,統領邊關大軍,可以說關內數百萬百姓的命、包括大明宮內皇室宗親等人的命全部都系在我們上。軍隊是做什麼用的?保家護國啊!太平盛世,軍隊是錦上添花。可是一旦到了世或是政治手腕無法調和之時,除了武力一切都不能解決。”
李絳愣了一下:“所以大帥的意思是?”
蕭離道:“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態度明確,堅定拒絕突厥的結親請求。讓陛下心裡清楚,我們遼東軍不怕突厥騎兵!我們遼東軍強得很!這樣一來,朝廷的主戰派對我會更有信心,那麼一心消滅邊患的陛下也會更加堅定。你說是不是?”
李絳喃喃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蕭離說:“要是連我們遼東軍——這道豎立在大唐東北的屏障都猶豫不決,不敢直接拒絕突厥人的話,那朝廷的主戰派包括陛下都會飄忽不定了!所以我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堅決主戰!”
李絳大,愕然了半響,方才緩緩點頭:“大帥說得沒錯。眼下大帥是戍邊大將而非朝中議臣,戍邊大將職責所在,理應如此!剛才是我狹隘了!”
蕭離道:“並非大人狹隘,不過是因爲大人不了解陛下罷了。其實陛下整治邊患的決心已久,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沒有拍板,不過是因爲朝中爭議過大,他現在需要我來表決心、立場堅定地去支持朝中的主戰派,主戰派一方人多,到時候陛下就能夠順理章地拍板了。”
李絳道:“如此說來,陛下是堅定不移的主戰派啊!”
蕭離點點頭:“是的。”
李絳嘆道:“大帥,看來你和陛下之間了解頗深啊!”
蕭離輕笑一聲:“我和陛下是年之,嗯,二十多年了,能不了解麼?咱們陛下,明君哪!大唐有這樣一個皇帝乃萬民之福!從我第一次離開徐州往幽州來的那一天,陛下就給了我一封信,說一定要報灤河谷之仇,徹底平定北狄與突厥。這幾年來,陛下對遼東軍可以說是傾盡所有!好不容易灤河谷殲滅了突厥契丹北狄等十萬大軍,賀蘭山又斬殺了三萬多的突厥契丹等人,可以說突厥、契丹、北狄已經被我打殘了!現在乘勝追擊正好!而不是給他們苟延殘的機會!”
李絳點頭道:“言之有理,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蕭離深以爲然:“陛下極有眼與謀略,膽魄也非常人能比,他決定了的事絕不會搖擺不定。所以這一次,他是主張徹底解決突厥人的!既然如此,我作爲臣子就應該支持他!”
李絳喃喃道:“陛下大有太宗之風啊!
蕭離道:“誰說不是呢,依貞觀故事復興大唐一直都是陛下的初衷!”
李絳道:“沒錯,陛下的確一直都是這麼做。平定北狄,解決突厥!自開元以來,陛下一直始親萬機,勵爲治,短短十年時間不到,我大唐國力空前,完全能夠平定邊患了!想當初太宗皇帝在貞觀初年還沒有這般強盛呢!可是那時候都能平定突厥,到如今爲什麼不能平定北狄與突厥?”
蕭離哈哈笑道:“李大人啊!我發現你現在拍馬屁的功力日益劇增啊!”
李絳沒好氣地道:“大帥已經是當爹的人了,怎麼越活越調皮了呢?說罷,這突厥使者怎麼辦?”
蕭離道:“隨便見上一見咯,我大唐乃千年的禮儀之邦,又豈能失了禮數呢?”
李絳問:“然後呢?”
蕭離咧一笑:“見了面我再義正言辭地拒絕他,說本帥已經有家室了,對妾侍沒興趣!”
李絳失聲笑道:“大帥啊,我的好大帥,你怎麼越來越沒正形了呢?”
蕭離正道:“李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帥所說全是肺腑之言!我與秦姑娘相識多年,好不容易了親,在家鄉爲我生下一雙兒,我又怎能做出娶妾侍這種事來?是人做的麼?我是絕不會傷秦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