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踏幽州境內時正值十月初八。
領着五十鐵騎帶着糧草冬來到幽州渡口。
只是這裡與往日不一樣,渡口上空無一人,放眼去,半隻牛羊也無。
雖說時已十月,牛羊養了,多數已經回到圈裡養着,可是也不可能蹤跡全無呀!
覺得有異,因喚來猴子問他:“猴子你看現在是什麼況?”
猴子一怔:“天氣轉冷?百姓們都不出門了?”
若蓮搖搖頭,說道:“登岸!”
渡口離幽州南門大概三十餘里,快馬加鞭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只是他們攜帶了諸多糧草與冬,因此起碼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
猴子道:“夫人,要不咱們直接取道營州?”
若蓮搖搖頭:“不可,十萬餘件冬也有左威衛大軍的,咱們取道營州,他們豈不是沒有得穿了?”
猴子笑道:“我只是怕夫人想念大帥得緊,要趕着去見大帥罷了。”
若蓮笑道:“還差在這一天半天的?進城吧!”
一行人登岸之後,將所有冬糧草裝車往幽州城逶迤而去。
誰料才走了五里不到,猛見一隊唐軍裝束的哨兵從一旁跳了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大聲質問:“什麼人?”
猴子上前道:“你是誰?難道不認得我?我是大元帥麾下飛騎營鐵騎猴子將軍!你是誰的兵?”
那哨兵將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大都督命我等在四面城門設崗,但凡見到可疑人務必盤問清楚。你說你是將軍,我怎麼沒見過你?”
猴子道:“你是什麼時候來幽州的?”
那哨兵道:“去年從河北道來的。”
猴子道:“如此一來你不認得我也正常。那我問你,你可認得大將軍杜賓客?可認得陳真將軍?宋慶將軍?”
那幾個哨兵相視一眼,說道:“既然說得出名號,那我問你你這車馬上馱的是什麼?”
猴子指着馬背上的若蓮一眼,說道:“這是遼東軍大元帥的夫人,夫人帶着冬和糧草往邊疆犒軍來了!你這小卒還囉嗦這麼多?趕緊帶我們進城去卸下糧草冬才是正經!”
哨兵聽他說得有理有據,又不敢確定,因說道:“兄台且稍等一下!小的立即飛奔宋將軍去!”
過了半響,那小卒領着數名校尉打扮的唐軍騎着馬回來了。
那幾個校尉見了猴子,又驚又喜地跑上來道:“猴子將軍?你來啦?你小子!我們還以爲你從此以後就呆在徐州城吃香喝辣不回來了呢!”一面呵斥那小卒,“不帶眼識人的東西!這是猴子將軍!大元帥的親兵!”
說罷這話,趕緊上前拜倒在若蓮馬下:“秦姑娘——夫人來了?夫人快快請進!”
先頭那小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忙道:“對不住夫人,對不住猴子將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諸位了!”
若蓮擺擺手:“不知者不罪。還請兄弟帶我們進城!”
校尉忙在前領路。
若蓮問他:“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個百姓也見不到?還有這渡口,往日不是有唐軍駐守的嗎?怎麼今天沒有?你們爲何在此設崗?”
校尉道:“小的也不大清楚。小的只知道昨天黃昏有人從榆關飛奔而來報信,大都督與他談了半個時辰,再出來時,大都督就將所有百姓撤城中,命人固守城門,又命我等在四門設崗,一旦見到有生人接近,立即就要飛報守城士兵!”
若蓮喃喃道:“榆關?榆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校尉搖搖頭:“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大都督的臉都變了。”
若蓮的心七上八下的,立即道:“猴子,我們不進城了,我們去營州吧!”
猴子一怔:“不分冬給幽州的兄弟了?”
若蓮道:“你命人卸下一半冬,隨後咱們立即飛奔營州!”
正說着,忽見前面有一騎跑來,原來竟是陳真麾下的副將馬飛雄。
馬飛雄一見了若蓮,立即就在馬上抱拳行禮:“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