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客道:“乾脆硬攻便是了!”
郭知運搖搖頭:“榆關易守難攻,我方雖人多,但若強攻傷亡太大,何必?”
張守珪也道:“正是這個道理。”
杜賓客道:“那卻如何是好?難道說好容易等到大總管來了,我等卻依舊要憋屈地守在城中?自從榆關被新羅人占據,幽州四門也不開了,軍民一天到晚守在城中,有甚意思?依我說,早早把榆關給奪回來!讓咱們早點過上以前的日子!”
張守珪道:“大將軍稍安勿躁。榆關是一定要奪的,可也分巧取和強奪。”
杜賓客聽得兩眼放光,立即抱拳道:“如何巧取?還請大都督告訴末將!”自從張守珪出謀劃策讓杜賓客從峽谷穿過契丹救了西遼河的唐軍之後,杜賓客就對他佩服得很,心想:“別看大都督是後來者,但觀其謀略好像也只比大帥差那麼一點點呢。看來還是不能小覷的。”
張守珪對杜賓客的態度轉變也在意料之中,因笑道:“計策是早已有了,具體還得與大總管相商。”
郭知運道:“守珪請講。”
張守珪便說道:“杜將軍當日帶着二百精銳與秦姑娘等人從灤河迂迴曲折去往營州,最終穿越峽谷去到契丹,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率領大軍從灤河繞過營州?到時候再將西面的榆關一舉拿下?”
杜賓客道:“當日之所以能夠成功從灤河去到營州,一來因爲是夜晚;二來我們人少,能做到隱蔽行進。可是大總管手下有兩萬人之衆,黑壓壓兩萬人,一旦靠近灤河還不被榆關那些新羅人發現了?到時候他們要是涌過來開戰,咱們一樣到不了營州!更別說能夠趁機拿下榆關了!況且當日從奚族領回來的兩萬唐軍、一萬奚族騎兵、五千契丹降兵我已經讓陳真領了兩萬回奚族駐守,一萬三千人留在營州,我呢只敢帶兩千人乘着夜色回來,就是爲了避免引起榆關的新羅賊注意……”
張守珪道:“既然說是巧取,那麼走的必不是尋常路。”
說罷“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杜賓客聽罷大喜,立即抱拳道:“大都督,末將請命親自領兵出征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