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一樣,若蓮不願意被征服,就只能去征服他。
阿瞞撓得無趣,只得停下手,氣餒道:“真拿你沒辦法!喊我一聲'三郎哥哥',就有那麼難嗎?”
若蓮心想要適可而止,便脆生生喊了一聲:“三郎!哥哥!”
阿瞞聽了大喜:“剛才不喊?現在饒了你,倒又喊了?”
若蓮“哼”了一聲,道:“我不喜歡你威脅我!”
他拉着若蓮立起,含笑輕嘆道:“你個淘氣鬼!話說回來,我最喜歡你喊我三郎。再喊幾聲來我聽聽?”
若蓮跑開來,離他遠遠的,將兩手攏在邊朝他大聲喊:“三郎!三郎!李三郎!你聽到了嗎?”
他喜不自勝,樂得迎面跑過來,握住若蓮的手,着傻笑。
躺着不覺得,跑了幾步只覺得胃裡空空的,便扁道:“死人了。”
他的胃好似也聽見了若蓮這話,與若蓮產生了“共鳴”,“咕咕”響了起來,若蓮大笑:“看來你的耳朵是直通腸胃的,哈哈。”
他直搖頭:“你錯了。這很好地證明到:我連五臟六腑都聽你的話。”
若蓮一本正經地搖頭:“你倒會哄人,只是我是不信的。”說着便向栓馬的方向行去。
“哎!”阿瞞追上來:“我沒有哄你,我說的都是真話!”
若蓮不接他話,繼續走。
走了一會,若蓮問他:“你說馬還在不在?我記得你昨晚好像不曾有栓好——”
阿瞞忙說:“肯定在。我的馬兒通人,最是聽我的話,即便我沒有拴好,它必定也會在原地等我!”
果然,馬兒還在,正低着頭吃草呢。
彼此相視而笑,於是翻上馬,往城裡趕。
若蓮在前,阿瞞在後面護着。他一手拿繮繩,一手有意無意的虛虛實實環在腰間,若蓮但覺上痒痒的,有點難,又不知怎麼開口說他。他也不作聲,偶爾馬兒快跑起來,他的手就實實抱住自己。若蓮心裡一,說出口的卻是這樣一句話:“糟了,我一夜未歸,筱晴們肯定擔心死了。”
“們才不會擔心呢。你是跟我走的,又不是跟的別人。們瞎擔心什麼?”阿瞞不以爲然地說,他說話之時,呼出的氣拂過若蓮的耳,麻麻痒痒的,若蓮的耳便滾燙起來。
若蓮聽他這話,覺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支吾道:“可是……”
“可是什麼?是不是覺得怪難爲的?”阿瞞不懷好意地笑:“我們又不曾做過什麼。”說着便要上來想要做些什麼。
若蓮反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他不妨若蓮有這麼一着,連連大聲呼痛。
若蓮冷哼一聲,正道:“這一掐,以示懲戒!看你再敢胡說來欺負我!”
阿瞞忍不住嘀咕:“我幾時有胡說來?再說我哪裡捨得欺負你——”
若蓮瞪了他一眼,作勢又要掐,他即刻閉,不敢多言。
進城後,若蓮提議找個小攤子吃早飯。
一落座,便問:“阿瞞,你想吃什麼?”
阿瞞搖頭道:“你作主,我不曾在這些小攤吃過東西。”
若蓮便沖小二招手,大聲道:“小二哥!來一碗羊泡饃、一碗炸醬麵!”
小二大聲應道:“好咧!姑娘稍等!”
頃食上桌,阿瞞看着面前的兩大碗,不勝猶豫地問:“當真好吃?”
若蓮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吃慣了珍饈佳肴,怎麼也得試試平民吃食吧?”
阿瞞卻道:“你這什麼話?山煮羊也就是六月鮮什麼的,我可吃過不!只是時節不對,否則我也能帶你去吃長安城最好吃的六月鮮!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回長安的路上不是也曾在外面吃過許多次飯麼?”
若蓮笑了起來:“那時不都是在客棧、飯館裡吃的麼?這回在天小攤子吃……會不會委屈了你?”
阿瞞道:“我看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早年我們全家被幽於深宮,我什麼苦沒吃過?就好比你曾跟我提過你在瑭府過的日子。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