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儀道：“只是乾等？”
郭知運道：“當然不是！”下巴朝帳外努了努，說道，“外頭不是有一萬五千靺鞨騎兵麼？等回到營州，我打算效仿蕭離當年拆分兵權一樣將這一萬五千靺鞨人以選拔形式分到三軍之中，右驍衛兩萬人、左威衛五萬人、左驍衛五萬五千餘人——將這一萬五千人全部插進去！看他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郭子儀拍掌笑道：“這主意好！當年兩萬奚族騎兵以及五千契丹降兵就是教我師父這樣拆分了，李魯蘇到頭來渣都沒得剩！那些奚族人和契丹人想聚衆滋事也難！”
馬飛雄笑道：“沒錯，大帥這法子妙極了！我聽大將軍說，後來他穿過死亡谷去奚族領駐軍攻打契丹牙帳，降伏了五千餘契丹人也這樣拆分了！”
郭知運嘆道：“可知蕭離當真是不世出的軍事奇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若蓮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覺得我夫君這法子還不夠徹底。”
郭知運道：“秦姑娘什麼意思？”
若蓮道：“大總管，我想問你一句，爲何歷來中原王朝的邊境蠻夷都剁之不盡？”
郭知運愣了一下，說道：“邊境蠻夷居無定所，不事耕種，多以遊牧爲生，一年當中除了水草豐美之時，其餘時候都以擄掠漢人牛羊糧草爲主，他們劫得多了，漸漸滋生貪念惡念，打起中原王朝的主意來。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因此總是剁之不盡。”
若蓮道：“自大漢霍去病、衛青等名將抗擊匈奴起，這北狄蠻夷的邊患幾百年來就從未真正剷平過。中原王朝爲何總是勝而不滅，撫而不平？辦法還是有的，不知大總管可願聽我細細道來？”
郭知運道：“願聞其詳。”
若蓮滿飲一盅茶，說道：“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將他們與漢人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