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道:“是的,我們來了!”
瑭霆鈞瞪着一襲白袍的若蓮道:“你這心如蛇蠍的子也來了?”
若蓮道:“多年不見,誰知你一見我還是沒有好話說。我怎麼就心如蛇蠍了?你倒是說說看?”
瑭霆鈞怒道:“你親眼看着自己父親被皇帝死!這還不夠心如蛇蠍?”
若蓮道:“他殺了人,自然應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我爲他求也沒用啊!”
瑭霆鈞道:“我和明珠喊你妹妹,父親養你人,你便是這樣報答他的?”
若蓮道:“你只顧指責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親眼看着一個我喊了十四年父親的人將我死時究竟有多絕?從小到大,你和姐姐——姑且稱爲姐姐,你們兩個幾時有拿當我妹妹看?怎麼到了生死之時又=用父之去綁架我?我什麼了?就是你們需要之時便當擋箭牌、不需要之時就一腳踢開、試圖將我嫁給張二換錢或是當玩送給二張?真是可笑,這就做養我人?”
瑭霆鈞被搶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好半天才道:“死丫頭二十多年沒見,越發的伶牙俐齒了!”
若蓮道:“廢話說,你不是說你綁了一個孩子要來要挾我們夫婦嗎?怎麼不見那孩子?”
瑭霆鈞一笑,說道:“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見他?你且等着!”又吩咐小卒們將才拖下去不久的常歡又推了出來。
若蓮定睛一看,果真是常歡!聲道:“常歡,常歡!你怎麼會在這裡?”
常歡裡被塞了一塊布,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瑭霆鈞一把扯掉他裡的破布,說道:“對面那兩個是不是你的爹娘?喊吧,喊吧!”
常歡大聲喊道:“爹爹,娘親!”
若蓮含淚應道:“常歡,你怎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瑭霆鈞“嘿嘿”一笑,說道:“想不到吧?我沒有死在賀蘭山,還去了徐州,想盡方法接近你的兒子,讓他相信我,跟我習武,等你從徐州開往遼東沒幾天,我便遊說他與我一同來邊關。這臭小子也不笨,竟不肯來!
我好不容易才綁了他來,一路上還逃了好幾次,一千多里路我足足走了半年!好不容易來到遼東,東躲西藏的召集了這些人馬差點又被這混小子給捉弄了!呵呵,任憑他再狡猾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落在我手裡了?我跟你們說,識相的就趕緊開城投降!你們所有人退出邊陲山城!否則我就活活燒死這小子!”
若蓮大聲道:“你讓我們投降?休想!”
瑭霆鈞道:“不投降也行啊,那我便燒死你兒子!”
蕭離沉聲問:“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瑭霆鈞道:“很簡單,你命人打開城門,把所有關押起來的突厥百姓全部放了,讓我進城,而你們唐軍則任憑我發落置!”
蕭離不等說完就道:“你休想!”
瑭霆鈞道:“那容易,我立刻便一把火將你兒子燒死!燒死他之後,一了百了,你也可以一心和我對敵了是不是?”
說話間,瑭霆鈞命人將常歡綁在高台的柱子上,親自點燃了一支火把,獰笑道:“他生還是死,全然取決於你。”
若蓮眼睜睜看着瑭霆鈞手中的火把越發的旺盛,驚呼一聲,往後一倒,竟暈了過去。
衆人忙救醒了,齊聲道:“夫人別慌,夫人別慌。”
若蓮道:“這瑭霆鈞真是……真是卑鄙無恥得要緊!”
蕭離道:“妻放心,他不敢點火,他要是敢點火,我絕不會放過他!”
若蓮拿眼睛看着他,淚瑩瑩地道:“夫君,你若不開城,他便會舉火燒台,咱們夫妻二人肝腸寸斷,神智昏,屆時就不愁咱們不做出開城投降的事來。”
蕭離道:“七萬人的命系我上,我豈能神智昏……妻,爲夫實在是……”
若蓮呆呆着遠方的高台,心如麻。
鐵三等人在一旁聲道:“大帥,我和邢銓率五百人前去將小爺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