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笑道:“好!依你!我在營州等你們的好消息!等你們攻到泊勺,我這邊就帶齊糧草從營州開拔與你們匯合!”
杜賓客大喜,抱拳道:“一定不負大帥所!”
蕭離又問:“路線策略都清楚了沒有?”
杜賓客忙道:“清楚清楚,先是渡過遼水,再把新城打下去,然後和郭子儀小娃娃匯合……最後在鴨綠水等大帥的親率大軍麼!”
蕭離滿意地點頭:“嗯,看來你記住了!”
杜賓客急哄哄地道:“我記住了!便是大帥讓我直接剷平平壤都行!新羅棒子算什麼玩意麼!”
蕭離正道:“可別胡來!軍令就是軍令!我命你們只打到泊勺絕對有我的道理,畢竟鴨綠水西邊臨海半島有大批新羅駐軍,另外建安城也是新羅的重要軍鎮,那邊的兵絕不在數。這次營州被困,他們就是從那裡出的奇兵,要是你們孤軍深正好讓他們斷了你們的後路,到了那時候——我可不願失去一幫好兄弟!”
杜賓客忙點頭,認真地道:“知道了!大帥,可以出兵了麼?”
蕭離笑了笑,拿過一面軍旗遞給他:“兄弟去吧,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杜賓客笑得都要咧到耳後:“哈哈,兵符!哈哈,軍旗!終於到手啦!哈哈,大帥,末將一定不負所!”說罷得意地將軍旗使勁搖了幾搖,大聲吼道,“兄弟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五千健兒齊聲高呼:“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杜賓客滿意極了,他將旗幟給掌旗使,翻上馬,大聲道:“兄弟們出發!讓新羅棒子見識一下我們大唐雄兵的厲害!”
回頭沖蕭離笑:“大帥,替我跟夫人道個歉,就說我不該吵醒——嘿嘿!”說罷高聲吼道,“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順者昌逆者亡!”
蕭離着大軍遠去,空留一路煙塵,哭笑不得地道:“這廝!當着手下士兵的面也說這個!不長進!”話雖如此,可是他站在點將台上看着杜賓客率着大軍遠去的背影,心卻愉悅極了,距離西遼河一役已過了八個月,那次慘戰雖說損失巨大,可同時也將這一支遼東軍狠狠淬鍊了一把,如今的遼東軍無論戰力還是毅力簡直堪稱大唐之最!
“只有經歷過殊死戰的軍隊才能胎換骨,堪稱爲大唐之最!”蕭離喃喃道。
十二萬遼東軍,在蕭離而言,這支軍隊便是稱之爲自己的孩子也不爲過,從一開始的萎靡不振到今時今日威風凜凜、所向披靡。看着自己一手帶出來的軍隊由弱到強,再由強到最強——相信這是每一個爲將爲帥者最自豪的一件事!
後數個偏將紛紛道:“大帥,杜將軍真不失爲遼東猛將啊!”
趙蘭芳問:“大帥,先鋒已出,那大軍何時開拔?這次——請大帥帶上我吧!”
蕭離回頭看他一眼,目留在他打了綁帶的手臂上,說道:“你麼,這次就別去了,還是留在營州把傷養好再說吧!”
趙蘭芳在靺鞨人攻城的時候斷了一隻手,現在還沒有好利索。
可他聽了蕭離這話,急得什麼似的,道:“不行!大帥邊已經沒有副將了!我不跟着去誰去?石秋澗——他得隨李大人守城。曹天——他得駐守南面;至於周悌——西遼河北岸不了他呢!馬飛雄去了靺鞨,陳真宋慶留在幽州。大帥哪裡還有副將?難道大帥又要自己當先鋒?那留我們這些人還有何用?不如我乾脆回鄉種田去罷了!”說到最後忿忿的,恨不得把手上的繃帶都解了。
蕭離神祕一笑:“你放心,副將麼,肯定會有的。再過幾天,我就會有兩員大將輔佐,到時候我帶他們去新羅,你儘管放心,等養好傷再與我並肩作戰!”
趙蘭芳不甘心地點點頭,心底忖道:“哪裡還有兩員大將?如今不就只剩下我一個了麼?還能有誰?”
過了三天,從幽州來了大批糧草。
李絳看着一石石糧草了倉廩,着五千頭牛羊在圈裡喚,喜不自勝,喃喃道:“這下不用怕咯!足夠撐到年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