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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惺惺相惜

若蓮想了半天,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明德名,與唐盛衰。世家之盛,古未有也”——這是誰說的來着?貌似是歐修?這話說的可是蘭陵蕭氏?因問李重俊:“三哥,這蘭陵蕭氏可是山東蘭陵?”

李重俊點頭稱是。

阿瞞又道:“總算還有你知道的,哈哈。”

若蓮不理他,只是疑道:“既是蘭陵蕭氏,那蕭大哥又怎會從江南來?而不是從山東來?”

阿瞞嘆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蕭大哥雖爲蘭陵蕭氏之後,但他父親只是蕭鈞的庶子。這嫡庶等級之分嚴着呢!他父親最是看不慣這等繁文縟節,便離了祖籍,攜了老母妻兒南下江南經商去了。蕭家是大族,從來走的都是仕途,又有幾個人從商的?是以蕭鈞大爲火,連宗祠都不讓蕭大哥之父回來參拜……”

李重俊咂咂舌:“蕭鈞這老爺子夠狠的!竟連宗祠都不讓蕭伯父進!”

阿瞞道:“可不是!好在蕭伯父也不甚看重這些,他攜着老母妻兒在江南闖了二十年,是闖出了名氣,憑着經商頭腦腰纏萬貫,爲了當地的名一族!”

若蓮忍不住道:“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名門族、世家公子的,我一介平民子都不敢和你們朋友了!”

阿瞞忙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平民子又怎麼的了?那才自由自在呢!”

李重俊也道:“佛曰'衆生皆平等'!你瞎想什麼呢!再說我們幾時有說過你什麼出?”

若蓮“哼”了一聲,道:“你們也別自我覺良好。說不定我祖上就是秦瓊秦叔寶呢,哈哈!”說罷吃吃笑了起來。

阿瞞李重俊兩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異口同聲道:“說不定就是呢!將來秦姑娘當了將軍可別忘了相識於微時的李家兄弟呀!”

若蓮把頭一昂,凜然道:“那是!自古以來'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若富貴豈能相忘?我是最重義的!只是——如今我微,你們卻不微。”

李重俊道:“這話卻是怎麼個說法?”

若蓮道:“皇子皇孫的寧有微乎?罷了,不過我呢還是極重義的。你們微也罷,不微也罷,我都一樣重!”

李重俊哈哈大笑:“秦將軍所言甚是!既如此,我便先敬秦將軍一杯:謝秦將軍富貴不相忘之恩!”

阿瞞也道:“我也敬秦將軍!”

若蓮“撲哧”一笑,道:“看你們說的,跟我真是將軍似的!不過說來也奇怪,我自見過蕭大哥之後就老做夢,夢見我是個馳騁沙場的將軍……還夢見我馬無雙,無人能夠與我匹敵、箭更是惡劣,差點就是天下無雙……”

李重俊笑道:“想必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起來,你若生爲男子,指不定就闖出一段傳奇來呢!”

阿瞞也嘆道:“誰說不是呢!”

若蓮蹙眉道:“你們說的什麼話!莫非我生爲子,就不能闖出一段傳奇了?!我告訴你們,可別小看人了!假以時日,我有你們好看的!”

兩人忙道:“可不敢小看你,可不敢小看你!秦姑娘乃難得的商界奇才,我兄弟二人豈敢小看你?我們瘋了不?”

若蓮這才笑了,想了想,問道:“言歸正傳。蕭大哥爲何要參加武舉?”

阿瞞道:“他爹讓他參加的呢。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眼下他們雖了祖籍多年,但也不能讓兒子輸給正房大哥之子蕭崇……”

若蓮又問:“蕭崇?蕭大哥的堂兄弟?”

阿瞞點頭道:“正是蕭大哥的堂弟。聽說這蕭崇極其聰慧,自小就是個遠近聞名的人。說不定將來朝堂也有他的一席之地呢!蕭大哥拗不過他父親,只得輕裝從江南來到長安,報名參加了武舉選撥。去年他位列前十。直至今年四月方才進行最終的殿試,蕭大哥不負衆,一舉奪冠。他吃香着呢!朝中親貴莫不想把他召爲乘龍快婿,但他一一婉拒了,只說祖母剛剛過世,得守孝三年。是以連陛下欽封的職都被他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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