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把若蓮圍在中間,問:“騎老白的覺如何?”
若蓮笑道:“果然是好馬配英雄!我今天總算是明白了!蕭大哥就該騎這樣的好馬!”
蕭離忙作揖道:“不敢當不敢當!你們先聊,我先去尋那金桂去。”說畢徑自飛馳而去。
李重俊道:“這麼說,我和阿瞞都不是英雄了?”
若蓮正道:“我幾時說過你們倆個是英雄?公子皇孫什麼的又怎能與江湖俠客相提並論呢?”
阿瞞便問:“那依你所見,到底是公子皇孫好還是江湖俠客好?”
若蓮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江湖俠客好!我跟你們說啊!我自小就夢想我是個快意恩仇的俠客,腰佩長劍浪跡天涯。行到,尋一家酒肆略坐坐。酒肆門口的紅燈籠照着迷途的浪子心,着酒幡起舞,我心飛揚。那風萬種的老闆娘爲我滿上上好的葡萄酒,當然,老闆娘端的是夜杯,葡萄酒夜杯嘛!此時,店小二爲我切上筋道的醬牛,再給我下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湯清亮,紅的辣子,綠的蔥花,人食指大,從舌尖暖到心窩。哇塞!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李重俊嘆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心嚮往之!只是,若蓮,你會不會是顛倒雌雄了?爲何是紅燈籠照着迷途的浪子心?爲何得是風萬種的老闆娘爲你滿上葡萄酒?”
若蓮揚眉道:“你管我呢!反正若有來生,我希我爲男兒,要麼行走江湖快意恩仇,要麼披盔甲征戰沙場!那才是我想要的呢!”
阿瞞的臉沉了下來:“這麼說……若蓮,你是喜歡江湖俠客多過喜歡我?”
若蓮口而出:“自然是——”好在及時住口:“我想做江湖俠客是一碼事,喜不喜歡誰又是另一碼事。這二者之間本沒有衝突的好吧?”
阿瞞的臉這才緩和下來:“如此倒好。不過,你若是喜歡做江湖俠客,我也可以陪你去做。”
李重俊道:“你做江湖俠客?不像,不像。何不直接喊蕭大哥上陣?他妥妥一個江湖大俠呢!”
若蓮心道:我算是明白了,李重俊果然是豬隊友……
果然,阿瞞氣極,瞪了李重俊一眼,道:“若蓮,咱們先走!別理他!”說罷又是拍馬先行。
李重俊“哎,哎,哎”地喊了好幾聲,誰知阿瞞竟不理他,兀自跑得更快了!
若蓮便忍不住問他:“三哥呀,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李重俊問:“什麼話?”
若蓮眨眼一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罷怕被打,忙不迭拍馬飛奔!
“喂!你什麼意思!”李重俊反應過來隨即也追了上來。
若蓮一邊飛奔,一邊回頭答他:“字面意思!”
李重俊氣得破口大罵:“你這丫頭!竟敢取笑我,我堂堂七尺男兒……”
若蓮豈會理他,飛也似的拍馬跟上阿瞞,與他並肩相視而笑。
不消片刻就到了阿瞞所說的城外清苑。
原來竟是一座清幽至極的院子。
門口種着幾株老柳樹。
蕭離此時已站在柳樹下朝他們招手。
幾名小廝守在院門口,看見他們落馬,忙迎上前來恭敬道:“殿下,您來了。”
阿瞞點點頭,把繮繩隨手拋給其中一名小廝,沖若蓮道:“讓他們忙去。”
若蓮笑了笑道:“我自己來!”說罷自己栓好馬匹,然後還了白馬的眉,笑道:“辛苦你啦,小白!”
很快李重俊也到了,他飛下馬,很自然地把繮繩拋給一旁候着的小廝。其作神與阿瞞如出一轍。
若蓮見狀點頭嘆道:“果然是兄弟!”
阿瞞尷尬一笑,蕭離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哂笑,隨即招呼衆人一併走進院子。
早有小廝把清苑裡里外外清掃過了,一進門,就聞見一陣清香撲鼻,到了院裡,但見一株幾人高的桂樹拔地而起,擡頭,一大片燦爛的金桂綴滿枝頭,衆人忍不住讚嘆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