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晃晃昏沉的腦袋,硬撐着問:“可醒來了?我是怎麼了?”
筱月忙道:“你一早回來便發燒了。太醫說你偶感風寒,再者近來思慮太過,不思飲食,以致一朝爆發。”
若蓮的記憶有一剎那的錯亂,因問道:“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好在殿下將你送了回來。”筱月道。
想起前因後果,若蓮默然半響,問:“他人呢?”
筱月道:“殿下在這裡守了好一會兒,又怕人閒話,頭先才出宮去了。說明日再尋機會來看你。”
若蓮聽了這話,不覺默然神傷。
筱月又道:“小姐。太醫說了,你得好生調養,切勿用心太過。上官大人已替你在陛下跟前告了假,小姐不必多慮,好生歇着,養好身子才是真。”
若蓮“嗯”了一聲,實在掌不住,只得又閉上眼睛。
半個時辰後,若蓮又開始發燒,筱月打發她服了藥,捂出汗來,直至子時,方慢慢退燒,筱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剛睜開眼,就聽見李隆基在屋外向筱月問話,若蓮聽了,忙拉過被子蒙住頭。
他敲了敲門:“若蓮?若蓮?”見無人應,便推門進來,徑直走至牀前,見若蓮蒙着被子,知她已然醒來,便在牀沿坐下,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坐着。
若蓮終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便將被子拿開,瞪着他。
李隆基微微低下頭:“那個,若蓮,你老這樣瞪着我,對你眼睛不好——勞神傷身哪。”
若蓮便狠狠剮了他一眼,咬牙道:“你可是有婦之夫,我這小宮女的房間,你實在不宜久留!”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默然半響,方道:“你要我怎麼做才相信?至今爲止,我一個指頭都沒碰過她。”
若蓮聞言,忙將頭扭到一邊。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可這個,你一定要收下。”他說話間拉過若蓮的手,欲將玉鐲套入她的手腕。若蓮拼命縮手,見她執意不從,他只得收回,氣餒道:“若蓮!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理我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