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慘聲不斷,燕卿卿咬緊牙關,輕輕擡手,將韓不周的手掌拉下。
得着自己適應,適應這一路的危險與恐懼。
燕卿卿再次將視線投下去,並未注意到,後的韓不周眸子一眯,面逐漸不悅。
注意力被樹下的一幕吸引,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見到那腥的場面時,仍然止不住的抖直達靈魂。
只見地面上立着的十來人,除卻秦太傅,秦嶺雪與秦思外,其他人幾乎都在逃竄。
像是後有人在追逐着不放一般,四下奔走時,嗓子裡還在不斷的發出尖。
“火,火,好大的火!”
有驚恐的聲音傳來,燕卿卿眸子驟然一凜。
火?哪裡有火?
仔細盯着底下發狂的那些人,可不就像正置火中,痛苦萬分的模樣麼!
腦海中忽的蹦出黃添給拾翠的驗結果,也是斷定拾翠在死前經歷過一場大火。
線索對得上號了,可原因是什麼呢?
分明沒有火,卻覺得如置大火之中,這是什麼造的?
燕卿卿凝起目,看向一旁完好無損的三人,視線在三人上跳躍着。
“兒,這些年苦了你了,疼嗎?”
秦太傅的聲音響起,他說着撕下一截帶,替秦思包紮胳膊。
秦思何時傷的?自己可是錯過了什麼?
“父親,兒不疼,父親說過,兒的是最好的殺人武,兒心甘願幫父親。”
秦思乖巧的回答着,左側臉上笑容伏在表面,分外甜膩。
可秦嶺雪卻死死瞪着的臉,一度平復下來的心再次有了崩潰的徵兆。
是怪,的也是邪!
如若不然,這些人怎會在沾上的之後,便發狂瘋癲!
“阿爹,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秦嶺雪聲線抖的不樣子。
秦太傅聞言作一頓,他小心翼翼將秦思正在流的胳膊紮好後回道:“他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回府後,我自會恤他們的家人,給予一定的補償。”
秦嶺雪怒氣反笑,單手點了點自己,聲音冷然:“那我呢?父親可是也要滅我的口?”
“姐姐,姐姐,父親,我喜歡姐姐的臉!”
秦思尖着湊着熱鬧,盯着秦嶺雪的眼睛裡滿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瘋狂。
秦嶺雪攥着手掌,忍住想要逃跑的 ,抿脣等着秦太傅的回答。
秦太傅視線在兩個兒間流轉,最後定格在秦思的面上,他輕聲道:“父親會替你尋一個好皮囊,兒日後萬不可再打姐姐的主意,姐姐的份,遠比你想象的要尊貴的多。”
“好呀好呀,兒要好看的臉,兒也要有好看的臉了!”
秦思在秦太傅面前的表現完全就是個心智十來歲的孩模樣,嬉笑着應承,不再緊抓着秦嶺雪不放。
暫時安全的秦嶺雪卻並不愉悅,反覆咀嚼着秦太傅方才那一番話,一顆心不斷的下沉。
的份遠比想象的要尊貴,這是間接承認的確不是他的親生兒麼?
該追問下去,該刨問底,可真正到了這一步,卻陡生恐懼,想要往前的心突然間瑟。
秦嶺雪煞白着一張臉,失神的站了一會兒,後踉蹌着步伐往回走。
而秦太傅在其影淡出眼帘後,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走至那些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下人們。
藏於樹梢間的燕卿卿見他如此作,呼吸猛然一滯,目緊緊膠着在秦太傅上,直覺他接下來的舉就是此次前來最大的收穫。
但見秦太傅持刀走至一前,繼而蹲下,在那的胳膊上輕輕劃下一道。
嘩啦——
剎那間,那被大火吞噬,僅僅一瞬間,便燃了一焦的辨不出本來面目的骨頭架子。
燕卿卿看的一陣心驚跳,不自覺的吞咽下唾沫,按捺不住的心澎湃。
找到了!
殺害拾翠的兇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