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殺人現場的燕卿卿如何也不能佯裝無事,在回了太傅府後便已將軍府有事告急,需要回去理的理由,對秦嶺雪辭行。
秦嶺雪顯然在經歷了後山那一事後,深打擊,神萎靡,對燕卿卿的突然離開也不做深想。
於是在當天,燕卿卿便順利出了太傅府。
巧的是,回府後發現黃添恰好尋來。
見到時,黃添眼睛一亮:“公主,我查到秦善月的份了!”
燕卿卿苦笑一聲:“是秦太傅的嫡妹,是吧?”
黃添笑容一頓,追問道:“公主如何得知?”
此事說來話長,燕卿卿思量了下,覺得總不能將自己在太傅府當了一天梁上君子的事告訴他吧?
索一筆帶過:“去了趟太傅府,查明了秦善月的份。”
“那公主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黃添的問題倒燕卿卿腳步略停,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韓不周的話適時蹦出來,再三沉默,後緩緩回道:“他讓我等。”
“他?”黃添不着頭腦。
燕卿卿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謝過黃添之後,便神懨懨的往院子裡走。
黃添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尷尬的了後腦勺,接着嘆息一聲後離去。
靜觀其變,這是韓不周丟給的策略。
燕卿卿如今像個無頭蒼蠅,他的話就像一盞明燈,想都沒想的便順着他的方向飛去。
如今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等待。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燕卿卿等來進度。
三日後,一則消息傳遍京師。
秦太傅之子與左宗人獨結親了,且當日了婚,倉促結爲夫妻。
燕卿卿幾乎傻眼,苦等了三日,結果等來這麼個驚喜?
好在韓不周就住在府中,想找其算賬,只是前後腳的功夫。
“韓不周!”
燕卿卿提着擺,風風火火衝到他的院子,這院子坐落的遠,肆無忌憚的使着小子,不怕被人抓包。
因任,那扇門被敲得吱呀作響。
常年失修的門,險些承不住這樣的摧殘。
在門即將被捶壞之際,韓不周出現在門口,他心疼的扶着搖搖墜的門板,怪道:“有氣沖人,門是死,你沖它發什麼火呢?”
燕卿卿無視他左顧言他,憤憤道:“秦沸同左宗人的兒結親了,今日就辦了婚宴,你讓我等,就爲了讓我看這結果?”
怒時,表格外生,眉飛舞的,靈的很。
韓不周欣賞着難得的真,不急不緩道:“我就說你子太急了,如此怎能大事?”
“我再不急,等到秦太傅喜笑開的抱孫子,拾翠依舊不明不白冤死九泉不得安生?”
燕卿卿說着說着,眼瞼爬上一抹紅。
韓不周最怕見人掉眼淚,尤其是的眼淚。
滾燙的,似滴在心間,輕而易舉燒出個窟窿,疼的很。
“我說讓你等,便自然有我的道理,這樣,最多兩日,一定有結果,如何?”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以商量的口吻。
前世的裴殊從來不曾有過如此耐與溫。
燕卿卿愣愣的瞧着他緊張的神,忽而蹦出個不像話的想法,韓不周真的是所認知的那個男人麼?爲何反差如此之大?
見不語,韓不周略沉片刻,後低喚一聲:“青一。”
青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其後,微微頷首,靜候差遣。
“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他問。
青一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已經辦妥了,按照主子的吩咐,秦太傅組織販賣私鹽的證據就放在右宗人的案上,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夜便能看到。”
“聽到了嗎?至多明日,你要的結果便會達。”
韓不周小心觀察着的神,見緒好轉,才暗暗鬆了口氣。
“私鹽案不是已經結束了麼?怎麼又冒出個秦太傅?”燕卿卿吸了吸鼻子,鼻頭還紅着,擡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