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若說富饒如大燕,那麼兵馬屬第一的便是鄰國西周。
大燕經濟繁榮,但在兵馬上始終是弱項,這些年一直以合作關係和平相。
大燕提供糧食,西周往來兵馬冷武,倒也還算和諧。
但近年來,西周有一奇人現世,竟可以在西周貧瘠之地種出糧食,大大緩解了西周糧草不足的問題。
這也就導致了大燕與西周往的天平失去平衡,燕卿卿雖沒有參與國事,但時常聽外公蘇太師憂慮。
如此發展下去,西周遲早不再需要大燕的糧草,屆時,西周兵強國富,若是國君再是有野心的,大燕恐有危機。
說上一句西周如今是大燕需要戒備的強敵,也絕不爲過。
秦嶺雪在這時,帶這西周外邦人府,可不是引狼室麼?
“姓尉遲,你是西周皇室?”
此外,燕卿卿還注意到他的自我介紹,不由得心下一驚。
若沒猜錯,此人正是西周皇室的皇子,他接近秦嶺雪,有什麼目的?
燕卿卿毫不掩飾的戒備,尉遲柯燎一怔,後沖笑了笑:“十四公主不必對我抱這麼大的敵意,我此番前來,不以西周的名義,是我個人前來探訪老友。”
老友?
燕卿卿然的看向秦嶺雪,後者忙點頭:“柯燎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我應該沒對你提過,十歲之前,我一直是在西周生活的。”
說着見燕卿卿還是一臉不解,繼續解釋道:“是這樣,我時子不好,有高人前來給我算了一命,說我命里缺水,不該養在大燕,恰好我娘親的娘家是西周,西周是有名水國,我便被送到外祖母家,養至十歲才被接回,柯燎便是我在西周認識的玩伴。”
如此一說,燕卿卿的敵意才稍稍解除些,但依舊不能全然鬆懈。
單憑他姓尉遲,便要保留三分警惕。
尉遲柯燎無奈一笑,他誠實道:“其實我此番來貴國,確實是有任務,但那是七日後的事,今日我只是單純來找阿雪敘舊的。”
燕卿卿點點頭,表示理解,繼而新的問題浮現,看着秦嶺雪,低聲咬耳朵:“既是你倆敘舊,帶上我作甚?”
秦嶺雪聞言耳蹭的下紅,兒家的驟然浮上,對尉遲柯燎示意一眼,後者瞭然退一步,將空間讓給兩人。
見尉遲柯燎避嫌,秦嶺雪這才拉着燕卿卿走至角落,輕聲道:“我,我今日有其他事要做,可我沒什麼朋友卿卿你是知道的,我實在找不到人來接待柯燎了,所以就拜託卿卿你,幫我這一次。”
至此,燕卿卿才知曉自己的作用是接盤。
將秦嶺雪臉頰的紅看了去,多問了句:“你有什麼事?可是要去赴什麼約?”
不問還好,一問秦嶺雪的臉頰更是紅的能滴,嗔的跺了跺腳:“你可別說,我不是赴約,只是先前約定好的今日見面,我不能食言而已。”
“是誰?”
是誰勾走了我們秦大姑娘的一顆芳心?
燕卿卿本想這麼問,但又怕秦嶺雪被窘哭,只好內斂的追問。
秦嶺雪見不放鬆,仿佛自己今日不把對方姓甚名誰說出來,便不會放自己走,才繳械投降:“是……是大都督府的公子……”
“大都督府?二公子衛離?”
燕卿卿腦海中過了一圈,只有衛離與秦嶺雪年紀相仿,於是猜測道。
秦嶺雪面一頓,眼底有些許複雜溢出,搖頭低聲道:“是大公子。”
“衛崢?!”
不怪燕卿卿驚出聲,只因那衛崢大足足十歲不說,且已經有了家室,這是要做什麼?
便知道會是這樣的反應,可秦嶺雪還是有些難過,本以爲旁人不理解,至燕卿卿會支持。
“阿雪,你可知,衛崢是……”
“他有家室我知道。”秦嶺雪搶先一步說道。
燕卿卿張了張,最終還是將話給咽了下去,男之這種事,向來是旁人無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