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雪將尉遲柯燎託付給燕卿卿後,便撇下大眼瞪小眼的兩人。
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空氣都在尷尬中。
燕卿卿意識到不能再這麼幹下去,於是清了清嗓子,主開口:“殿下在西周排行第幾?”
尉遲柯燎如實回答:“第四。”
“真巧,在大燕同我關係最好的,便屬我四皇兄了。”
“哦?那看來我同公主也能相甚歡了。”
燕卿卿掐了下掌心,強行讓自己忽略從腳底升騰而起的彆扭。
這種和不的人聊天的覺,真是要命!
“我在西周時便聽說大燕有一種可以生長在水裡的糧食,公主能否帶我去看看?”
正當燕卿卿絞盡腦搜刮能繼續將天聊下去的話題時,尉遲柯燎好心來了一句,如獲大赦,連連點頭:“當然可以,只是京師城內無人種植水稻,需得去郊外。”
尉遲柯燎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還勞煩十四公主帶在下跑一趟。”
燕卿卿喜聞樂見,天知道就這麼幹坐着你一言我一語有多消磨人的耐心。
可轉念一想,正在足中,雖說高宗並沒有派人前來監督,但就這麼出去似乎不太好。
“公主可是擔心足一事?若是貴國國君怪罪,柯燎一力承擔。”
來時,秦嶺雪曾跟他隨口一提過,尉遲柯燎猜測的猶豫應當是爲此。
果不其然,有了他這句話,燕卿卿半點不做逗留,當即便尋了個輛馬車,與尉遲柯燎往郊外田野走去。
忽略那一路的沉默尷尬,到了郊外後視野豁然開朗的舒適還是很令人愉悅的。
燕卿卿驚訝於大燕百姓的耕作果,這一大片的金黃令人心生敬佩。
“這便是能在水裡生長的糧食?”尉遲柯燎走至稻田,俯仔細觀察着,後認真的問了句:“那爲何沒有水?”
燕卿卿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見後者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連忙解釋:“水稻的確可以在水中生長,但並非一直需要水源,這些水稻只有在剛種下的苗時才需要水滋養,等逐漸壯實之後,便可以不用灌水,當然,若是一直生長在水田裡,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說,它在深水裡也能生長?”
尉遲柯燎的問題倒燕卿卿一愣,繼而回道:“這個品種的水稻怕是不能,不過大燕有一種水稻,只能在一米深的深水裡生長,四殿下問這作甚?”
燕卿卿本以爲尉遲柯燎只是因爲與聊天太過枯燥,才會隨口問起水稻的事,可眼下看來,並非如此。
到底是外邦人,始終存着一份戒心。
尉遲柯燎也不瞞,他緩緩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除了探訪舊友外,還帶着任務前來貴國。”
“與水稻有關?”燕卿卿猜測。
尉遲柯燎點點頭:“衆所周知,我西周土地貧瘠,即便有了那可以在旱地生長的良方,可每年產出的糧食依舊不敷出,而我西周素來號稱水國,可見水資源盛,可難就難在,這些水田只能生長水產,到底不能做主食,所以聽聞貴國有可以生長在水田裡的糧食,這一次,特意派我來請教一二。”
燕卿卿一驚,心道你西周憑可以在貧瘠之地生長的糧草,就已經了我大燕心頭大患了,再讓你將水田裡培育糧草的法子學去,待你國強盛,再不需要我大燕之時,那我大燕豈不是了腹中餐?
心中心思千迴百轉,面上卻不聲道:“此關乎兩國大事,我斷然不敢妄加評論,再加上我對耕作也不是很了解,四殿下還是在七日後與我父皇詳談吧。”
“公主不必戒備,此次我西周亦是表明了誠意,若是貴國能將這水田培育法傳授給我們,我們願意簽訂合約,並外加十萬兵給貴國。”
尉遲柯燎拋出條件,燕卿卿只覺惶恐,還是那句話:“此乃國家大事,不該是我一介婦人可以多的,四殿下莫要害了我。”
見實在不願提及此事,尉遲柯燎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