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錠銀子夠他買三個一模一樣的馬車了!
“姑娘您一路小心。”
車夫收起銀子,滿臉堆笑,目送着燕卿卿坐上馬車駕車遠去的背影,喜不勝收。
風雪來的更急了些,正當他縮了縮脖子,打算收攤回家時,肩頭忽的被人拍了下。
猝不及防的轉身,對上一截極其華貴的布料,鎏金紫的色系被這場雪襯的愈發貴氣逼人。
“剩下這一輛馬車,我買了。”
溫和如珠玉落盤的聲音,配合那張如畫的眉眼,真真是好看極了。
車夫愣愣的杵着,來人塞了他一錠銀子,便駕車而去,只留車夫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
今日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碰上的客人都生的頂好看也就罷了,還都出手這般闊綽。
他掂量着手中的兩錠金銀,美滋滋的打道回府。
這一回,沒人再攔下他。
不知走後發生了什麼的燕卿卿一路小心的趕着馬車,往斷梁山奔去,車上靳嬤嬤面有急色,一雙老眼裡寫滿驚訝。
她年歲長,經歷的風浪多,因此即便看出些端倪來,也只掖在心裡,揀玉就不一樣了,她向來是個有話直說的性子,此時更是在車簾後露出個頭來,又驚又喜的瞧着蓑衣下的燕卿卿道:“公主,您何時會駕車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燕卿卿聞言一怔,顯然,這個技能還是前世的韓不周逼着她學的。
她抿了抿脣,尋了個恰當的藉口:“去浙江金華時,閒來無事學來的。”
揀玉哦了一聲,不再多問,唯有靳嬤嬤老眼裡深沉更甚,愈發沉默。
燕卿卿知道自己能糊弄得了揀玉,卻瞞不過靳嬤嬤,但眼下不是解釋的時候。
她們現在走的是官道,官道寬敞,她尚駕車的如此費力,更別說還有一段山路。
需得更加小心謹慎,這一車可不止她一個人的性命,還有靳嬤嬤與揀玉。
集中起精神,拋開雜念前,燕卿卿還是忍不住想。
燕元期現在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