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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都聽,都依

此時說些豪言壯志,還爲時尚早。

燕卿卿只當他是真心,沖他莞爾一笑:“我自是信四皇兄的。”

燕元期聞言,鬆了口氣。

“舒寧宮就在前頭,當下定是混不堪,我便不去添麻煩了。”

燕卿卿改變主意,停下步伐,目送着燕元期遠走。

出宮回到將軍府,沒意外的見到韓不周正坐在院子裡等着。

滿地枯葉下,韓不周不急不忙,煞有閒逸緻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品上一口,舒心的眯起眸子,像只心滿意足的狐狸。

燕卿卿不的走近,還未到他側,便聽他的聲音:“宮裡頭事忙完了?”

“你一早便知道藏書閣會走水,爲何不告訴我?”

如果一早知曉,定會加以阻攔。

承哥兒不會此驚嚇,高宗興許也不會突然昏厥。

話里有埋怨,韓不周側眸看,問道:“就算告訴你,你確信自己能阻止得了?”

一旦有人決意爲之,能是一己之力可以挽救的?

總是這般,給自己無形中添加諸多力,分明事不關己,卻偏偏要把過錯往自己上攬。

愚鈍,卻又固執的令人心疼。

“就算不能改變結局,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燕卿卿心頭一酸,先前在宮裡抗下的萬千危機在此刻皆數化委屈,統統向他倒來。

韓不周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僵,似乎對突如其來的埋怨到驚詫。

“你若是能提前告訴我,我也不至於臨陣發揮,你可知,我差一點便要害死我母后與承哥兒!”

若是沒有急中生智的第一時間將承哥兒撇清,藏書閣被毀,高宗得有多大的怒火,到時候承哥兒與明皇后豈有好活?

天知道在宮裡腦中始終緊繃着一條線,生怕自己一個說錯,或是做錯,賠上的,便是最親近人的命!

燕卿卿紅着眼沖他喊,心內知道自己是在撒潑。

韓不周已經幫許多,若非他送來的一箱紅羅炭,恐怕連翻的機會都沒有。

可不知爲何,就想任一回。

不,可以說,本就任,只是重生後收斂許多。

背負着太多,不敢隨,只有在他面前,才敢釋放一二。

潛意識裡,認爲,什麼樣的醜態,再壞,再不堪的自己,韓不周哪樣沒看過?

所以沖他吼,沖他發怨,把所有負面的緒,統統倒在他上。

燕卿卿,你變得和上一世的韓不周一樣面目可憎。

韓不周從詫異中緩緩回神,他站起,小心的將子攬進懷中。

他輕輕的順着的髮,由上而下,有條不紊的,像在安一隻炸了的貓兒。

他下擱在頭頂,脣邊噙着一抹笑。

他毫無怨氣的任來,收下所有的壞脾氣,只要無理取鬧的目的是爲了到他懷裡撒,都聽,都依。

到懷裡的子由開始的慄漸漸平緩,韓不周輕輕出聲:“罵完了?”

燕卿卿不出聲,只雙手緊攥,一顆心撲騰跳個不停。

本該一把推開他,可雙手卻不停使喚,紋

依在他懷裡,着他清冽的氣息,由鼻腔而,傳達至四肢百骸,一點一點將的躁怒與不安占據,一整個心,剩下的,只有安寧。

“韓不周。”低低出聲。

韓不周半眯着眼睛,懶懶的應了聲:“嗯?”

“我脾氣壞嗎?”

韓不周聞言睜眼,忽而笑出聲來。

憑良心說,的脾氣向來都算不得好。

上一世的燕卿卿雖是個默默無聞的公主,但養在深宮裡的貴子半點不見弱,即便是嫁將軍府,唯唯諾諾的表面下,始終揣着一個着半顆小狼牙,伺機咬上一口。

他猶記得,得到的那一夜,不從,他半哄半強,次日發現,周撓了無數條口子,就連臉上也沒倖免。

一道由右眼角至耳廓的紅印橫過他一張俊臉,引來府里下人數日背地裡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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