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
燕卿卿怒氣沖沖打算去找韓不周問個清楚時,卻出門與明皇后撞了個滿懷。
明皇后行匆匆,一臉焦急,不由得擰眉問:“母后,怎麼了?”
“你快去看看承哥兒!”
燕卿卿在聽到'承哥兒'三個字後,心咚的一聲沉到谷底,連忙提起擺往坤寧宮跑去。
還未進殿,便聽到裡頭稚的聲音宛若劈開了一般,喊的人心頭髮慌。
“皇姐,皇姐救救我!”
承哥兒聽到靜,轉過頭來,沖出左手,右手還在瘋狂的撓着自己的脖子。
他回頭的瞬間,燕卿卿只覺得渾直往腦門上沖。
但見承哥兒白的臉蛋上指甲痕跡縱橫布,臉頰又紅又腫,還有無數正在沿着傷口往外溢。
他手撓着的脖子上,皮破開掌大一塊,人膽戰心驚。
燕卿卿眸子裡頓時充盈了,快步上前,將承哥兒的雙手扳住。
承哥兒哪兒得了這般,雙直蹬,渾的勁兒都在野蠻的掙扎着。
燕卿卿側眸吼道:“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這一聲吼,宮人們頓時反應過來,一呼而上,兩人着承哥兒的手臂,兩人着他的。
承哥兒呈大字型,被按在地上,彈不得。
他腰腹部使力,在地上不斷扭着掙扎。
模糊的臉看向燕卿卿,眼底滿是祈求:“皇姐,我好難,救救我……”
嘶啞的稚的聲一聲聲喚着'救救我',燕卿卿一顆心都要被碎。
“嬤嬤,替我去請景大夫宮。”
燕卿卿不忍的別過頭,迅速吩咐。
靳嬤嬤聞言,毫不敢懈怠,火速出了宮。
明皇后眼淚不停,見承哥兒痛苦,險些便要哭斷氣:“承哥兒,我可憐的承哥兒。”
“這是怎麼回事,何時發現承哥兒這般的?”
燕卿卿忍住心口巨大的疼意,仔細觀察承哥兒的傷勢,問道。
明皇后噎着道:“就今日天一亮,承哥兒的宮人便匆匆來報,說承哥兒忽然喊,撓個不止,我去時,將承哥兒領回來給他洗了個澡,他說好些了,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又開始,還比之前更厲害,我請了醫,都沒說出怎麼一回事。”
“陛下昨晚,不,這幾日可有吃了或用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燕卿卿扭頭質問承哥兒的宮人,那宮人半大的年紀,被這一聲厲問,登時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回,回長公主的話,陛下這幾日的食住行都有嚴格的人把關,並沒有什麼異常。”
宮人說着,忽的一頓,話頭像被一剪刀霍然剪斷,燕卿卿察覺到異,追問:“可是想到了什麼?”
宮人唯唯諾諾:“若是說異常,昨日膳房的廚告了病假,由他的副手做的膳,陛下吃了幾口便不吃了,說味口不對,不吃……”
“去把這個副手給我找來!”
燕卿卿沉聲下令,心中一片冷然。
這才登基幾日,便有人對承哥兒下這樣的毒手。
今日是讓他,明日便可能讓他疼,他日便是要他命了!
這皇位終究是個萬人矚目的位置,帶來富貴鮮有多,危險便有多!
“母后,母后救我……”
承哥兒的求救聲喚回思緒,燕卿卿見他痛苦,一顆心痛,蹲下 子,低聲道:“承哥兒乖,疼一下便不疼了。”
手輕輕着他的臉頰,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快准狠的一個手刀落在他的後頸。
伴隨着明皇后的一記低呼,承哥兒眼皮重重合上。
“讓他昏睡着,總比讓他繼續罪的好。”
明皇后聞言,眸暗了暗,眼下,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靳嬤嬤去請景問,一去一回用了半個時辰,景問到時,承哥兒已經有了轉醒的跡象。
事不宜遲,景問替承哥兒把了脈象,後眉頭緊鎖:“的確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