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咬着下脣,眉宇間陰鬱異常,她冷喝道:
“那副手呢?給我帶進來!”
“副手?”景問疑惑。
燕卿卿耐着性子同他說了前因後果,景問搖頭道:
“陛下中的是慢性毒,日日積累所致,那副手多數不知情。”
慢性毒?
燕卿卿一愣,後忽而想到承哥兒的宮人說的,御膳房的廚子告了病假,這般巧?承哥兒今日出事,他卻剛好不在。
是巧合,還是刻意製造不在場證明?
“嬤嬤,你帶人去將那御廚給找回來,細細審問。”
說完又看向景問:“景大夫,承哥兒的毒好解麼?”
“有些複雜,但可以解,只是需要時間,這毒起碼在三個月前便已經種下了。”
“三個月前?!”
那不是承哥兒剛被冊立太子的時候麼?
燕卿卿面上一絲深色,她拉着明成皇后出了外殿:“母后,今晚找外公來商議下承哥兒讓賢一事吧。”
明成皇后面色戚然,一個勁兒的點頭:“好。”
“若是承哥兒讓賢,母后認爲讓給誰妥當?”
燕卿卿不知出於何種心理,這般問了句。
明成皇后聞言想都沒想的脫口道:“自然是你四皇兄。”
果然是燕元期,燕卿卿沉默,繼而安慰自己。
他能讓人信服,也是本事,再說她的懷疑不也是還沒證實麼,興許只是她多想而已。
可心中卻始終無法被完全說服,總有個聲音在反駁。
事出反常必有因,所有的懷疑都不是空穴來風。
到底是聽從大衆意見,還是堅持自我,等調查清楚了,再做決定呢?
燕卿卿無法抉擇,索性放任着,等晚上外公來了,一齊商議後再說。
可她萬萬沒想到,晚上蘇太師來時,還帶了個人,正是她舉棋不定的對象,燕元期。
看來讓賢給燕元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吧。
無獨有偶,當燕卿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時,倒是燕元期,給出了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