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那宮娥還總結道:“惡人自有天收,裴姑娘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燕卿卿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這其中內容消化掉。
她眨了眨眼,覺得頗不可思議。
裴弱水只告訴了她結果,卻沒告訴她過程,若這兩個宮娥說的是真的,那她如今落得這幅田地也的確罪有應得。
“所以,她那一身的傷,是陛下……”
“嘶——長公主可別冤枉陛下,咱們陛下宅心仁厚,哪兒會做這種慘無人道的事,裴姑娘逃婚時是好端端的,估計出了府,遇上仇家了吧。”
另一個宮娥立刻接過話茬:“是哩,我們都在猜,將裴姑娘傷成那樣的,多半是吳管家。”
“吳管家?”
燕卿卿挑眉。
女人的天性是八卦,即便身份懸殊,在說起東家長李家短時,那兩個宮娥似乎忘卻了站在面前的, 是這大燕的長公主。
“長公主您想,吳管家與裴姑娘私通,什麼好處都沒得到,還倒丟了個金飯碗,我聽說吳管家家境一般,若是沒了王府這份工,一家子的收入來源都沒了呢,可不對裴姑娘懷恨在心麼?”
高一點的宮娥說完,矮一點的又接口,兩人一唱一和,唱雙簧一般滔滔不絕。
“恰好裴姑娘逃婚,沒了王府的庇護,可不正對吳管家胃口麼,愛之深,恨之切,裴姑娘如今成這樣,是自食惡果!”
燕卿卿想了好一陣子,才忽然想到另一個重點:“那小世子呢?”
提起這個,那兩個宮娥齊刷刷的沉默,燕卿卿心頭一梗,一絲不妙浮上來。
“小……小世子被裴姑娘扔在亂葬崗,等發現時, 已經,已經沒氣兒了……”
嗡的一聲,腦海中被炸出一道水花,將思緒淹沒。
那可是一條生命啊!
縱使不是燕元期的親生孩子,但到底是她裴弱水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她如何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那兩個小宮娥見她許久未吭聲,面面相覷了會兒,小心翼翼道:“長公主,我們可以走了麼?”
燕卿卿似沒聽到一般,她忽的面色一沉,腳步飛快的往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