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嘉陽實在視他如命,榮親王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宵小。
他榮親王的女兒,能看上他是他上輩子燒香拜佛求來的福氣,他非但不承情,還這般羞辱!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到底哪點配得上他的嘉陽!
榮親王氣急,一時間竟忘了自己的本意是要趕他走,揮袖拂去後,才想起初衷,羞憤之下,對江甚的不滿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三個月以來,他安插在江甚身邊的眼睛少說也有百來十雙,就爲了從他身上找疑點,好讓嘉陽死心。
但這江甚三個月滴水不漏,讓他無從下手。
榮親王更加確定,此人不簡單。
能讓他苦盯三個月,無招應對的人,放眼西周,很難尋出一二。
“奉了郡主的旨意,前去醫館尋大夫來替郡主診治。”
江甚不疾不徐的回了句,將榮親王的思緒拉回。
他眸色沉了沉,質問道:“府中是沒下人了麼,竟要你一個儀賓親自出府請大夫?”
江甚的銀鍛面具一成不變:“郡主不放心假手他人。”
“我看她最不該放心的人應是你江甚!”榮親王冷哼一聲。
江甚聳肩:“我倒希望如此,要麼親王去跟郡主說說,江甚不是良人,還望郡主收回成命,卸了江甚儀賓的頭銜。”
瞧瞧他這什麼態度,嘉陽就這般不招他待見?
榮親王氣湧上頭,怒道:“你休想!”
江甚語氣頗爲無奈:“既然如此,作爲郡主儀賓,郡主出事,在下的確該親力親爲,江甚告辭。”
榮親王渾身發抖,盯着他的背影,深呼吸幾口,才逐漸冷靜,他對身旁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領會,一個閃身,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