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本不打算強人所難的,對紅石硯並沒有特別的寶貝,但陸堯堅持,便也只得隨他。
但是現在江山圖的價格已經被擡到了十二萬兩,不由得看了陸堯一眼,有些擔憂:“陸堯,要不還是算了吧。”
陸堯漲紅着一張臉,梗着脖子,咬牙切齒:“不行,拍!”
他話音落地,又揚聲補了一句:“十三萬兩!”
“十五萬兩。”
三樓又有人出聲,也是全場這麼多寶拍賣下來,第一個聲。
燕卿卿聽着聲音有些耳,略一思索,頓時瞪大了眸子:“是嘉郡主!”
陸堯面不太好看,他一道眉皺的極緊:“我知道。”
就算是嘉,那也得繼續拍下去!
大不了,大不了先暫時將軍機庫中存着留作不備之需的銀兩拿出來應急,待日後有錢了再補上去。
陸堯下了狠心,一張口:“二十萬!”
隔壁聲略一遲鈍,後字正腔圓的道:“二十二萬。”
燕卿卿聽他們隨口出的這些數字,仿佛是天文一般,化無數星星在邊繞來繞去。
有點頭暈。
二十二萬兩!這什麼概念!
相當於大燕一年分發給員的俸祿了!
震驚之餘,不免心存疑,嘉郡主這般有錢?
據所知,榮親王只是西周的藩王,一個藩王,就算再怎麼富有,隨隨便便出口便是二十二萬兩,也不符合常理。
這般來看,傳聞中,西周君王的權利已經名存實亡,榮親王只手攬下半壁江山,隨時可沖 刺皇位的謠言,應當不只是謠言了。
“二十五萬兩!”
燕卿卿回思緒,擡眸,見陸堯面上的青紫已經延到了脖頸。
想來這二十五萬兩,已經是他可以拿出來的極限了。
但這也大大超出了燕卿卿的預料,人不可貌相啊,陸堯竟這般闊綽!
“算了陸堯,我也不是非要這江山圖不可。”嘆了口氣後,輕笑着出聲。
他能有這番誠意,已經是的福氣了。
人不能拿福氣當運氣,陸堯如此掏心掏肺,也不能真的讓他'掏心'。
陸堯唰的回頭,爭的眼珠子都爬上了,他面上還尚存一戾氣,未完全消散,只是略帶疑的問:“不要了?”
燕卿卿點頭,本來想要這江山圖只是因爲江甚想要,想將江山圖拍下是爲了討他歡心。
但既然自己沒那麼本事,又何必大衆臉充胖子呢?
更何況,打的還是他陸堯的臉。
“不要了,就讓嘉去拍吧。”
燕卿卿笑着道了句,話音剛落,那邊傳來嘉的拍價:“二十七萬兩!”
整個場上,已經發展到了只剩陸堯與嘉兩個人的競爭,因此,在嘉出天價數字後,衆人都在翹首以盼,期待着三樓這幾號房裡的買主再加上個數字。
但等了許久,也沒再聽見價,直到聶數完三聲,將江山圖最終的買主宣布在十七號房後,衆人才恍然從這場彩的競爭中回神。
末了,還意猶未盡的一陣唏噓。
二十七萬兩,這麼高的拍價,直接刷新了聶閣以往最高拍價的記錄。
但那邊十七號房的氣氛卻是有些凝固。
嘉喜不勝收,拿着江山圖,眉梢上都躍然上喜悅,總算是贏了一次。
而在其後,榮親王的面不太好看,他並非拿不出這個錢,只是若是人知道他今日在大燕花了二十七萬兩買下了江山圖,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奪政的謠言便會愈發兇猛。
不該這麼高調的。
“嘉,你要這江山圖做什麼用?”他出聲問嘉,心中盤算着,要將這江山圖藏起,風聲儘量封死。
嘉聞言回眸笑道:“送給江甚。”
榮親王那一臉慈的笑便僵在臉上,形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說,你要送給江甚?”
嘉並未察覺到他的異常,興的點頭:“江甚一直想要這幅畫,我便拍下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