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後,燕卿卿得以離開皇城,但對比起眼下的住所,想,還不如繼續待在皇城裡。
“怎麼了?不喜歡?”
韓不周斜倚在門前,見杵在門前不進屋,微揚的眉梢下,藏着一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是按照的喜好來布置的房間,難不,重活一世,的喜好也跟着變了?
燕卿卿側眸看他一眼,笑道:“韓不周,你剛太子府,便辟了院子讓我住,是想讓整個西周都知道我是幕之賓麼?”
韓不周聞言鬆了口氣,原來擔心的是這個。
“錯了。”他道。
燕卿卿挑眉看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話。
韓不周凝視着,一字一句道:“我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聲音刻意得很低,微微啞着的嗓子,便如一片羽輕輕落在心上,語氣的人痒痒的。
燕卿卿別過目,耳悄悄爬上一抹緋紅。
韓不周份轉換的格外自然,宴會前還是那個需要保持距離的江甚,散了宴會後,便死皮賴臉的了上來,直接將帶來太子府。
且效率極高,短短一日,便將靠近他寢殿的那一別院收拾出來,讓名正言順的住下。
府上下人都在猜測着兩人關係,畢竟爲燕卿卿布置的別院應當是未來太子妃的。
韓不周見,眸一深,上前一步,將其困在臂膀間,啞聲道:“其實我更想讓你住在我的寢殿來着,就是怕你不願意。”
燕卿卿唰的下臉頰紅,嗔一句:“胡鬧!”
雖說兩人前世是夫妻,但畢竟這一世,除了名義上的叔侄,他們沒任何關係!
“那這個院子,你住嗎?”他追問。
燕卿卿梗着脖子應下來:“住,我住就是了。”
韓不周輕輕颳了下的鼻尖:“乖。”
“韓不周。”
被他半推半就的進了屋子,燕卿卿端坐在椅子上,正經的喚了一聲。
韓不周挨着的子坐在其後,手臂環着的子,大手自然的落在腰側,拇指細細的挲着的衫。
春日裡衫輕薄,一兩件的布料本阻隔不了他掌心的溫熱傳到上。
燕卿卿打了個,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卻被他順勢反握,蹭到脣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着。
見他沒下一步作,燕卿卿鬆了口氣,凝住神問道:“你四個月前掉山崖後,是不是了好些罪?”
韓不周含糊的應了一聲,脣瓣在指尖蹭了蹭,後道:“還好,只是昏迷了幾日。”
從萬丈山崖下掉下來,即便他手極佳,摔到崖地,也了重傷。
值得慶幸的是,他提前差人在崖地接應,得以及時醫治,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韓不周向來喜歡運籌帷幄,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除了對燕卿卿的,是他前世今生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失控的事。
此外,再無例外。
即便是對待不鳴山之約,也是在做了十全的後手,才赴約。
他又使了個小計謀,擒故縱。
先讓有愧疚,等再次出現在邊時,便可以讓乖乖投懷抱里來。
但這山崖的高度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可以歸功於運氣吧,若不是運氣上佳,他便真的要以命還債了。
即便如此,也還是幾乎丟了半條命。
韓不周單方面認爲,前世他所欠的債,還了一半了,剩下那一半,就用餘生的寵來償還吧。
思及此,他握着的手稍稍用力,燕卿卿便轉了子,在其還未反應過來時,低頭吻上去。
脣舌纏,呼吸被掠奪。
燕卿卿哪兒還顧得上其他,只得認真笨拙的回應。
於而言,韓不周是失而復得,是久別重逢,是上天恩賜的驚喜。
這一次,再也不要放手了。
風從窗口進來,吹一牀的紗幔,以及,將兩人混合在一起的汗香盈滿一室。
滿室生香,一片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