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白綺說,蠱的事敗後,姜七便被趕出了小邊城,剔除了姜家,而子蠱也被姜家長老閣收回。
長老閣對子蠱的理兩極分化,大長老與三長老主張將子蠱歸還,撇清了姜家,力求獨善其。
而二長老與四五六長老卻主張用子蠱篡改韓不周的記憶,以此正大明的重回西周,如二十多年前那般,再次爲西周的中流砥柱。
最終,以二長老爲首的主意占了上風,因此,姜家得以歸來。
但子蠱之前在嘉手裡時,已經篡改了一次記憶,這一次,姜家若是想滴水不的回西周,必須將韓不周的記憶篡改的不能出現一丁點疏,這又是一項大工程。
剛的子蠱,便承了兩次浩大的更改記憶,虛弱的很,再加上子母蠱是蠱,養護的法子早已經失傳多年,故此,子蠱沒能堅持幾日,便死了。
雖姜不思曾說過,若是想解母蠱,子蠱必須要死,但得在特殊的結符下溶蠱而死才作數,像這般突然暴斃的,應當是被斷了生路,靠子蠱解母蠱的路子,算是沒指了。
燕卿卿驚案而起後,沉默良久,後緩緩坐下,凝着面前的白綺:“你說,除去子蠱,還有解母蠱的辦法?”
說話間,目掃向躲在門帘後的姜不思,後者對眉弄眼,意思大抵是讓聽聽看。
白綺仍舊跪在地上,背對着姜不思,沒看清兩人的眼神流,兀自道:“神泣草。”
神泣草?
燕卿卿挑眉,邊上的陸堯也面一沉,兩人各自從對方面上看出些許深思來。
“聖真是好計謀,一計不,便將主意打到我頭上,神泣草是你的續命藥,這是姜家長老閣打算放棄你,故而又將眼睛放到我這邊了麼?”
燕卿卿試探的出聲。
心中沒多底,畢竟太巧合了。
白綺與姜七兜這麼大的圈子,爲的只有一個目的,便是那神泣草。
如今姜七還在嘉那邊候着,白綺又與長老閣牽制其中,兩條路還不夠,竟還要扯上燕卿卿一起。
這不得不讓懷疑,白綺此番上門求和,爲的只是多一條路子去尋神泣草,而非投誠上獻解母蠱的計策。
白綺似也猜到了會有此想法,面上無甚波,只將左邊手臂的袖往上一拉。
但見,一截如玉藕般的手臂上,自虎口爬上一條黑青的線,一直延到臂彎,線凸起,在細膩的上顯得格外突兀。
“這是白綺的命線,如公主所見,已經只剩這一段路可走了。”
白綺說着,指了指那尚未爬上黑線的臂彎上半部分。
燕卿卿挑眉,那又如何,只也只能證明,白綺的確是命不久矣,甚至更迫切的想要求得神泣草,並不能證此行目的純澈。
白綺在其沉默之際,又聲開口:“說句喪氣話,白綺已經是將死之人,我本不願再奔波,只想與姜七好好的度過這最後的一年,可是姜七他……”
白綺低垂着的眸泛起一層漣漪,後苦笑一聲,語氣無奈:“公主也看到了,他不願放棄。”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換作是我,也會堅持到底,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求生的機會,若他出事,我定會拼了命的救他,一如他現在正拼了命的在救我,我沒辦法對着姜七說出半個不字,我只能陪着他一起找下去,哪怕我們都知道,神泣草,是絕藥,恐怕只存在於傳說里。”
燕卿卿聽着白綺一番肺腑之言,愈發迷。
這發言怎麼看都是在偏題,這會兒不是應該力證神泣草可以解母蠱這一說法麼?反倒扯這些有的沒的。
說實話,對別人的故事並不興趣。
,燕卿卿,只想找回以前那個韓不周。
思及此,燕卿卿神一冷,話里夾雜着寒霜:“聖若是覺得我是那種容易被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我這人心腸的很,若你接下來所說的話不能讓我相信你,那便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