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燕的長公主,燕卿卿。”
燕卿卿不等他說完,自報家門。
往後退了一步,雙手背在後,笑眯眯的,作間,額間髮一,出那一雙笑彎了的月牙眸子。
韓不周一晃神,繼而坐定。
“看來這西周皇宮的侍衛該換一換了。”
燕卿卿覺得這話有些耳,深一想,同樣的話,也曾對韓不周說過。
真是風水流轉啊。
將額前的髮拂到腦後,笑盈盈的接上一句:“若是陛下不介意,我大燕人才輩出,可擔這守西周皇城的重任。”
韓不周眉梢幾不可聞的挑起,深更半夜,闖寢宮,與他說些前言不搭後語,四兩撥千斤的話。
照理說,他該將人轟出去,留一片清淨。
但眼下……
風將上的暖香吹來,不似胭脂,不似香,獨特的又似曾相識。
記憶會騙人,但不會。
他嗅過的每一道氣息,過的每一寸,記憶忘了,卻都還在替他記着,等着某一個合適契機,打破層層記憶雲海,出一亮來。
“你……”
韓不周只說了個'你'字,便沒了下文。
燕卿卿俯,猝不及防的用脣瓣堵住他的,將他剩下的話都堵在了脣齒間。
韓不周從未有過這樣的覺,腦中一片空白,想說的話在此刻統統化作雲煙。
許是今夜燃的新香是從未用過的,又許是今夜月星子都藏起,讓人沉淪的更放肆。
韓不周只覺得腦子昏沉沉的,任由着遊走在上的那隻的手,解開外衫,又解開中……
這場歡愉,由燕卿卿主宰。
下了藥,獨家祕制的迷魂散,方子是他教的。
不傷人,只會令人無力,彈不得,意識卻保持清醒。
換一句話說,這一夜,韓不周是心知肚明着過來的。
他武藝高強,若想推開,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沒有。
他的占據了思想,主導着他放棄反抗,由帶領着,起伏。
翻滾了一夜,燕卿卿在他睡時,悄悄離去。
走後,牀榻上的韓不周緩緩睜開雙眼。
他的記憶出現了裂,有一幕突兀的亮在眼前,這是全然陌生的場景,陌生到,假如其中主角不是他的話,他定會不假思索的認爲,這是別人的記憶。
“你不夠狠心。”
暖橙線下,他在對一人說話。
對面的人看不清臉,唯一素格外清晰,領上繡了朵白蘭,是個子。
偏頭一笑:“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嘛。”
“你還要與他相見?”記憶場景中,他語氣酸溜溜的。
對面子掩脣輕笑:“不見不見,我是不想見他的,這個假四皇兄,我見他都頭大如斗,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啦,並且,衛崢說過,他邊有董莽在,氣數不會剩多久的。”
韓不周輕哼一聲:“就因爲這個,你便放他走了?”
子繞過桌子,坐在他邊,子一揚,便將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嗯,你吃味了?”
他別過頭,鼻孔出氣,以示不滿。
子撒的輕晃他的子:“我這不是都不見他了嗎,這輩子都不會見的……”
記憶到底爲止。
韓不周仰躺在牀榻上,上迷魂散的藥效還沒過,索也不,只半撐着眸子,盯着殿頂。
很顯然,記憶中出現的子並非嘉。
這正是他疑的地方,分明嘉才是他追了兩世的心上人,可如今不知爲何,在上,他找不到那種悉的牽引了。
更詭異的是,這三番兩次闖他視線的大燕十四公主,卻令他有別樣的悉。
還有這莫名其妙蹦出來的記憶……
衛崢,這名字他聽過,大燕如今一分爲二,衛崢便是那南燕的大將軍。
而能喚一句北燕國君燕元期'四皇兄'的,也只有大燕十四公主了。
燕卿卿,與他到底有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