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韓不周拖長了尾音,面難。
燕卿卿緊跟着眼皮一跳,就說!
韓不周絕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又想打什麼主意?
將警惕的神盡收眼底,韓不周面不改,悠悠道:“此番一來,定是要狠狠得罪了兵部侍郎了,可我的馬匹還在他手下馴着,若是鬧僵,馬匹可如何是好?”
燕卿卿聽得太突突直跳,繞來繞去,他還是變着法兒的想讓幫他馴馬!
“雍王若不想相幫,直說便是,何必用這種說辭來我難堪。”
清亮的眸子裡燃着一小簇怒火,早就知道,不該來這一趟的!
又被他戲耍了一通不說,還毀了鬥志昂揚的好心!
“雍王若是能心安理得的置事外,便只當我這趟沒來過。”
燕卿卿甩下這一句話,不等韓不周回應,踩着重重的步伐離去。
看着氣急敗壞的背影,韓不周不急不緩的站直了子。
“青一。”
名喚青一的小廝頷首上前聽候。
“去,將兵部侍郎請來府上喝杯茶。”
韓不周吐字緩慢,卻自帶一種無形的迫。
青一領命辦事,廂房內院又恢復一派寂靜。
並不知曉走後又發生什麼的燕卿卿帶着一怒火回了院子,恰好迎上靳嬤嬤。
一肚子苦水正傾訴,便聽得靳嬤嬤道:“公主,了。”
“什麼了?”燕卿卿一時頓住。
靳嬤嬤附耳道:“丞相府的那位昨夜被臨幸,今早已經冊封了位分,娘娘請公主宮一趟,說有事相商。”
白歡終究還是被臨幸了,這正在燕卿卿的計算之內。
這些日子忙着查將軍府的賬目,險些忘了這步棋。
如今對來說,這顯然是至今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韓不周這邊的南牆是絕對不想再撞了,如今唯有宮裡這條路子看起來是走得通的,可要好好把握住!
“嬤嬤,將我牀頭的木匣子帶上,咱們進宮。”
刻不容緩,燕卿卿催促着靳嬤嬤,理了理稍顯凌的髮髻,抱着嬤嬤帶來的木匣子便出府上了馬車。
一路顛簸到坤寧宮,明皇后早已等候多時,見來,匆忙走上前來:“卿兒,家姑娘被臨幸了,我知道是你父皇早就看上的,可父親丞相是你外公的弟子,你外公不鬆口,他如何會放人?”
明皇后並不知白歡落水,到在宮中住下,乃至被高宗寵幸都是燕卿卿一手控,此時憂心忡忡。
生怕高宗與文臣的矛盾因此事激化,毀了這些日子好不容易緩和的夫妻關係。
燕卿卿握着的手安了幾句後道:“母后莫急,丞相府那邊我來解決,只是此事得先瞞着外公,省的節外生枝,母后可要保。”
“你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明皇后焦心的追問,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對於這個兒,現在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依賴。
燕卿卿不願告訴明皇后過多細節,此事兇險,這位母后子如何,再清楚不過。
若是被有心人套去些什麼,於而言,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母后無需知道,不過這宮裡耳目甚多,若是有人有意傳出消息,那速度定堪比雷霆,若是我沒猜錯,不日外公的質問便會抵達,屆時,母后可要沉住氣,切不可先自己了陣腳。”
燕卿卿提前給明皇后打了一劑預防針,一來讓有個心理準備,二來轉移事件重心。
果不其然,明皇后一聽聞不日將要面臨父親,便立刻不敢分心,一門心思琢磨着該如何周旋。
“明日我會去一趟丞相府,這一什母后且好生保管,若是父皇來遊說,您便將此給他。”
燕卿卿見明皇后滿臉緊張,將一直緊抱在懷中的木匣子塞進手中。
“這……你這是要,欺瞞你父皇?!”
明皇后打開木匣子,頓時瞪大了眸子,手抖的幾乎拿不住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