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燕卿卿失蹤,已經過去一天一夜,驛站內,韓不周渾如潭水一般沉,閒雜人等,一律不敢靠近。
陸堯亦是緊蹙着眉頭,聽着探子的消息,打結的眉頭再也解不開來。
他悄悄看了一眼不遠的韓不周,眼神複雜。
前天夜裡,他們聽到靜出來時,燕卿卿已經被人擄走,那幫人手腳很麻利,前後並未用多久,且極度小心,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來。
但習武之人的總歸要比普通人要靈敏些,但仍是晚了一步,待他們察覺到異樣時,燕卿卿的房間早已經空空如也。
儘管可以斷定,燕卿卿的失蹤,一定與董莽不開干係,但也並不是什麼令人振的好消息。
董莽那種老頭,若是燕卿卿真的落到他手裡了,怕是要吃許多苦頭。
於是韓不周與陸堯在零流的況下,達了一種默契。
韓不周率兵去董莽,而陸堯則留下來繼續打探燕卿卿的消息。
時至今日,只一天時間,韓不周已經將董莽困死在北境皇城裡,任由宰割,而他,仍然一無所獲。
陸堯生出一種人一籌的挫敗,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韓不周聽到他的嘆息,回過頭來,眸里空無一,冷的嚇人。
“還沒有消息?”他問。
陸堯臉不太好,搖了搖頭。
韓不周蹭的下站起,作勢便要出門,陸堯趕忙喚住他:“你要去哪兒?”
“殺進去,董莽現。”
韓不周頭也不回的道了句。
陸堯趕忙追上去,苦口婆心:“再等一晚吧,若是還沒有消息,再做決定。”
之所以只是將董莽困在皇城裡,而不繼續近,怕的就是燕卿卿在他手中,董莽會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他們反倒要於被。
燕卿卿沒消息,他也着急,但這麼做,除了加速促燕卿卿的出事外,毫無用!
韓不周聽不進去,他繃着臉,藏在袖口下的手掌緊握拳。
這種失控的覺,破天荒頭一遭。
他比陸堯更清楚,若是此時宮,董莽可能會破罐子破摔,假如燕卿卿真的在他手裡,況絕對不容樂觀。
但他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
與其制於人,不如來個痛快!
若出事,他定要屠盡北境爲陪葬!
陸堯追上來,攔在他前面,一掃眸,心內一驚。
韓不周雙目充,眼周因爲沒睡好而凝結的一圈青紫顯得愈發暴戾,他上盈滿殺氣,如地獄中衝出來的死神,所到之,寸草不生。
“讓開。”韓不周冷冷吐字。
陸堯做好了被打的準備,宮萬萬使不得!
韓不周將脣抿一條線,固執便從那緊繃的脣線中溢出,他手掌舒展,凝一道掌風,正要打出去之際,忽而一記聲音急急的了進來。
“有消息了!有公主的消息了!”
陸堯到那凌冽的殺氣驟然減半時,悄悄鬆了口氣,繼而跟上韓不周的腳步,走到那探子面前。
“在哪兒?”
探子畢恭畢敬:“方才有人來通知,公主在山上,如今命無虞,主子與陸大人莫要憂心,耐心在驛站等候,等公主將事理了,便下山與您匯合。”
探子話音落地,韓不周與陸堯皆沉默。
韓不周在想什麼陸堯不知道,他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真打臉,找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公主自己派人來報的平安,相比之下,他的無能愈發明顯了……
“哎,你又要去哪兒?”
陸堯正自嘲時,韓不周已大步離去,他只能衝着他的背影喊一聲。
遠韓不周的影漸漸沒山霧中,唯有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
“攻城,取董莽的狗命。”
敢他的人,真真是活膩了!
陸堯收回已經沒了影的視線,暗暗咋舌。
大佬們的,他類小人不懂,不懂啊。
慨完,轉頭便問那探子:“山在何?”